楚毅雄在一边冷眼相看,越发瞧不上罗大帅了。
苦肉计吗?演给他看啊!
甩锅?堂堂江南巡阅使,让一个姨太太替自己顶包,能做得出这种事的,算什么男人?连人都算不上!
还在他面前打女人,有本事跟他干上一架,那他倒是瞧得起他了。
罗大帅指着晕过去的时染湘说:“这女人在家嫉妒心就强,一定是她做了什么。楚督理,你放心,我肯定把事情问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遇到这种赖皮,楚毅雄还能说什么呢?
“好,那明日一早,我再来请教罗大帅。”楚毅雄大步出了房间,只吩咐门口的守卫:“看紧了,一只苍蝇都不准给老子飞出去!”
早上,谢旌和青偃刚吃好早饭,就被楚毅雄请了过去。
楚毅雄一夜没睡,满眼血丝。他对谢旌说:“医院来过电话了,思远情况很稳定,已经脱离危险。感谢的话,我不多说了,这个恩情我记心里,哪日有需要我出手的,不问缘由,我必定相助。”
谢旌笑了笑:“楚叔太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楚毅雄回:“我听我夫人说了,这个举手之劳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二十四小时,连饭都顾不上吃,不眠不休守着楚思远,别说谢旌是三省督理,就是一个寻常医生,也不一定能做到这个地步。他的确没看错人,谢旌看着吊儿郎当,却是个能担责任做大事的。
这桩事,既然楚毅雄给了承诺,谢旌便也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他这边的事了了,那楚毅雄那边的呢?
“楚叔,事情查清楚了?”
楚毅雄揉了揉眉心,回道:“罗彪说,思远怠慢了他的姨太太,姨太太心怀怨恨,便想了个法子作弄思远。”
青偃极其无语地摇了摇头:“人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我也是服了。”
谢旌冷笑一声:“说得罗彪有脸一样。把事一股脑推到姨太太身上,是不是觉得我们都跟他一样傻?”
青偃问楚毅雄:“楚叔,还有查到别的线索吗?”
楚毅雄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查不到线索,没有确凿的证据,才只能让罗彪信口雌黄。”
谢旌道:“那这事就让罗彪的姨太太顶了?”
楚毅雄道:“除非和罗彪直接打,这事只能这么了了。”
谢旌站起身来:“好,那就这样吧。”才怪!把主意打到青偃身上,真当他是死人吗?
原以为这事就先这么着了。
谁知到第二日,又节外生了枝:被罗大帅打得浑身是伤的时染湘,竟然在层层封锁的楚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