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应,老三去推车门,车门锁了。
老四心下一沉,已觉不妙。
“他妈的!”老三抄刀去砍那门,门锁没打开,可两扇门却被他卸了下来。外面的冷风呼啸而过,而他的心比这冷风还冷。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队卫兵,一把把步枪对准马车。老四毫不怀疑,只要他们轻举妄动,立刻会被子弹射成筛子。
默默地,老四脱下身上破破烂烂的外套,盖在了青偃身上,然后说:“我家老大渴了,能不能讨碗热水?”
没人回应。
老三脾气爆:“他妈的,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回应他们的依旧只有黑洞洞的枪口。
青偃被冷风一吹,迷迷糊糊地醒来,见此情况,便已全然明白。心中很气,气谢旌阴险,也气自己莽撞,拿弟兄们的命做赌注。
只是她不明白,方才对峙时,谢旌处上风,或杀或捉他们并不难,何必多此一举?
而他囚了他们,又到底要做什么?
另一辆马车上,谢旌用镜子照着自己的脖子,很是懊恼:“破皮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得破伤风。哎,最烦打针了。”
顾怀递了块干净的帕子给他:“应该没什么大碍,不过保险起见,还是打一针好。”又道:“已经派人去打探曹穆山的动作了,最快明日就能知道那群土匪说的是真是假了。”
谢旌用帕子擦了擦血痕,“嗯”了一声:“这些事你同老谢说去。”顿了顿,说道:“拿封子弹来。”方才那枪是刚到手的勃朗宁,还没装子弹呢。
顾怀从口袋里取出子弹,又取了枪,径自把子弹装上了。方才也吓住了他,那土匪要真敢乱来,谢旌凶险至极。
“那些个土匪,要怎么处置?”顾怀问道。
谢旌反射性地回:“你看着办吧”一想又道:“统统扔监狱去,省得周长发去老谢那里打小报告,说我无所事事。现在少爷我不费一兵一卒,送他一车的土匪,他敢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