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密室内,气氛沉闷,然而更加沉闷是里面的这两个人。 赵禹陵和小皇子坐在桌上,互相对视安静了半晌,小皇子才率先开口,“赵将军,我很感谢当年你劫了我,我才有机会遇见她。” 赵禹陵眸光一闪,低低的笑了一声,“那倒是不必了,如果不是因为殿下,我也不会找上她。” 小皇子眸色一深,言语中尽是瘆人的寒意,“你不要以为我会让你们在一起。” 赵禹陵脸色未变,嘴边的笑意越发的深沉了,自顾自的续上了一壶茶,润了润嗓子道,“殿下可知道我这些年在边境做了什么,人尽皆知北军灭了胡人一脉,他们不知的是,北军七成以上是我们赵家兵。” 小皇子握拳,“赵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禹陵放下了茶杯,语气没有了之前的轻松自在,反倒是苦笑了起来,“殿下,我与她心意相通,若是殿下能成全我们,我也必将成全殿下。” 小皇子狠狠把他手中的茶盏往地上一摔,怒道,“你觉得她对我来说就是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不成!” 赵禹陵面上不动声音,嘴里却是开口不饶人,“把她当做工具不是我,是你,你全然不顾她的意愿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她或许不知,你以为我不知吗。” 小皇子脸色微变,赵禹陵继续开口,“当初在教司坊你就早有此意了吧,若是我猜的不错,那时候你就算知道她是你的亲姨母也会毫不犹豫的下手,如此罔顾伦常,你当她是情愿的吗。” 说着赵禹陵噌的起身,踹开了小皇子的凳子,一只脚重重踩上了他的胸口,浓重的戾气和嗜血的神情涌现了上来,像是一只发怒的雄狮,“你那日对她做了什么!不过就是听闻我心悦她就这般着急,殿下,你在怕什么。” 小皇子猝不及防摔到地上,然后胸前一痛,他甚至不能呼吸,平日里赵禹陵在李想容面前都是一副温柔的表象,现在这副样子他从来没见过,果然不愧是皇帝亲封的定国将军。 小皇子挣扎着喘息了一声,坐在地上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我怕什么?从来在她身边的就只有我,陪伴她这些年的也都是我,为什么这次站在我身边的人不能是她!” 他嘶吼出声后,赵禹陵力气一松面上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表情,小皇子更加肆无忌惮的说了起来,“我对她做了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这日日夜夜我与她同睡一处,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将她变成我的女人,她一贯睡的很沉,这时候做什么她都不会醒来,哦,你或许不知道,三年前她中了毒,像我求欢的样子的多么勾人,还有那日,她丝毫没有反抗的倒在我的榻上……” 赵禹陵怒不可遏,拳头砸向了墙壁,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你住口!” 小皇子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疯狂,接着道,“你不是想知道吗,就算她是我的姨母的又怎样,只要她是愿意的就行了。” “可是她不愿意,她也从来都不是你的东西。”空气中弥漫的一丝血腥气让赵禹陵冷静了下来,他掏出一块帕子随便包裹了一下,插了一句话。 小皇子依旧不甘心,“你怎知她不愿意,那日她是愿意的。” 赵禹陵扯着小皇子的衣襟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对,没错,若是你强迫于她,照她的性子也应当不会反抗,但是她会恨你一辈子。” 小皇子身子一僵,“不,不是,她是愿意的,愿意的。” 赵禹陵送开了他,冷笑道,“殿下你又何必自欺欺人,这么多年她应该一直把你当成孩子看待,她一直不曾惧怕你,也不过是一直相信你不会伤害她罢了。” 这些事情谁又能比小皇子更加清楚呢,这些年想容始终觉得自己还是当初的那个孩子,无论他怎么证明,想容也只会把他当成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遇到危难也会毫不犹豫的挡在他的身前,这样的感情大约是更接近亲情了吧…… 当然他怎么会真的伤害她,他连她厌恶的眼神都承受不住,小皇子的眼神空洞了起来,只是喃喃的道,“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她这个人又笨,又爱多管闲事,每次吃力不讨好,若说相貌,也就算个中上,我实在是不明白她有什么地方让你非她不可……” 赵禹陵挑眉,“你想通了?” 小皇子摇头,“不,我只是说你还能找到更好的,这个就给我吧……” “你做梦。” ***** 想容在外面等了很久,两人也没有出来,她有些着急了,想着两人不会是在里面打起来了吧,她附耳靠在墙上,什么动静也听不见,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她一走进去,就闻到了一股铁锈的血腥气,然后看到了赵禹陵随意包裹的左手和墙上的血迹,小皇子站在对面一动不动,凳子倒在了地上。 她看着这样的场景内心暗道不妙就想悄悄溜出去,赵禹陵却一声喝住了她。 “站住,过来。” 想容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赵禹陵把受伤的左手伸了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一副无辜的样子,“你帮我上些药重新包扎一下吧,若是不管,明日这帕子就长进肉里了。” 她乖巧的坐在了一旁,也识相的没有问发生了什么,只是静静的把帕子解开,重新包扎,过程中三人无话,空气中弥漫这一丝尴尬,许久想容才听到小皇子嘶哑的开口,“你说要嫁给他是真的吗。” 还未等想容回答,赵禹陵抢了话头,温柔的对着想容一笑,“你进来的时候,我们刚好谈到这件事。” 想容本来打算回答,还没确定,抬头却对上了赵禹陵的带着暗示的眸子,她叹气,“是的,林林,你知道姨母现在这个年龄没有成亲也已经很奇怪了,咱们朝廷也不支持晚婚晚育……” 小皇子抓住了她的手,低吼道,“不是姨母,你不是什么姨母!” 想容见他充血的眼眶和衣裳上的脚印,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轻轻道,“我不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情,但是我很肯定,我对你是姨母的感情,我是你的姨母,也只是你的姨母而已,你明白了吗。” 见小皇子依旧是不为所动,她摸了摸他的头,“况且你现在对我的感情只不过是因为你接触的人太少,若是能放下偏见,你将来也一定会遇见自己很喜欢很喜欢的女孩子,我也会为你开心的,林林,我要嫁给赵禹陵了,但是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对吗?” 这回小皇子没有在回答什么,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空壳子转身就离开了,没有留下一言半语,想容有些担心的目送小皇子出去,扭头看了一眼赵禹陵,“他自己一个人走会不会出事啊。” 想容猝不及防对上了赵禹陵闪亮的双眸,他温声道,“没事的,我路上派了人跟着。”接着赵禹陵顿了顿,脸上露出了几分不可思议的绯红,“你刚说要嫁给我是真的吗?” 想容一时间被他弄的也有些迥然,结巴道,“真……真的啊,不是……不是你早上说要与我成亲的吗。” 这个人简直过分,明明是他早上向自己求婚的,现在突然露出不知情的样子,还脸红,简直是犯规! 想容怔愣的同时,被赵禹陵拉在了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他一下一下亲啄着她的额角,心脏剧烈的跳动,“你别怪我,我只是太激动了……” 她脸红红的被他亲了许久,才下意识的想要推开,结果赵禹陵一声痛呼,又把她钉在了原地,赵禹陵在她耳边喷洒着热气,“我手很痛,你不要动。” 想容登时无言,心道,你既然手痛,还抱我做什么…… 赵禹陵的欢快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容容,你之前是不是叫我陵哥哥了。” 想容回想了一下,确实之前为了刺激小皇子叫了一声“陵哥哥”,不过那都是演戏啊,这个人记忆力真好… 她试图抵赖,“没有,你记错了……” 赵禹陵也没有在纠结,“那我们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想容一副小白兔的样子,从他怀中抬起头,不明所以道“我也不知道啊,这种事情你不是比我有经验吗。” 她还真不知道古代结婚是怎么定日子的,按照电视剧里说的,应该是先请媒人合过生辰八字,然后在在寻良辰吉日,不像她们现代人,结婚一般都是周六日,其他时间都要上班。 赵禹陵见她一副神游太空的天真模样,忍不住捧起她的头,印在了殷红的唇瓣上,起初只是亲亲啄了啄,然后见她没有反抗,就又低下头舔吮了起来,想容见赵禹陵一副享受的样子,也没有挣扎,反而是双臂环上了他的后脑。 赵禹陵感受到她亲昵的动作,一时间像是受到了鼓舞的战士一般,奋起反击,轻柔的动作也越发的粗暴了起来,他撬开她的牙关,把舌头伸了进去邀她的小舌与她一起共舞,中间有几次想容感觉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推着他健硕的肩膀想要后退一些,头却被牢牢的按住。 想容感觉自己口腔内满是赵禹陵的气息,他的舌尖侵占了所到的每一寸土地,她全身酥软,失去了抵抗能力,只能任由能他开疆拓土,半晌,知道怀中的人儿开始颤抖,赵禹陵才依依不舍把她放了开来,分开的时候两人中间还连着一丝暧昧的银线,想容靠在他怀中喘着粗气,锤着他的胸口,“你过分!” 赵禹陵看着想容水光潋滟的双唇,眼神迷离,没有说话又凑上去舔了舔,“真甜。” 想容羞窘不已,直骂道,“不要脸!” 赵禹陵听到她骂自己,脸上荡开了一丝笑容,忽的把她身体抬高,跨坐在了自己腿上,两人的身体瞬间贴的密不可分,他把头埋到她的颈窝促狭道,“我还能更不要脸。” 想容的脖子本来就很敏感,此时他埋了进去,带着潮湿的热气和暖意,她身子剧烈的扭动了起来,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走开……好痒……” 赵禹陵听到这句话,本来还有些能控制住的情绪忽然就有些控制不住了,想容也清晰的感受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在死死抵着自己,她有些不知所措,想走却被他死死的桎梏住哪里也去不了,忽然感觉自己胸前一阵濡湿,是赵禹陵在用自己的嘴解她的衣襟。 想容哑着声音道,“不要……” 赵禹陵也低低开口,“他说你肩膀上有他的牙印,我要看看。” 原来是这件事啊,她轻笑,这人也太小心眼了,“是林林十岁咬的,他还是个孩子,你吃什么醋。” 那人确实不依不饶的继续撕扯着衣服,“我不管,我要看。”最终终于是拉下了衣裳的一角,赵禹陵看着她右肩上淡淡的印子,眼中出现的危险的光芒,想容被他看的有些害怕,“你……你不是也想咬一个吧。” 赵禹陵一方面看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痕迹有些吃醋,一方面又被眼前的景象刺激的有些冲昏了头脑,他完全无法想象其他被遮住的地方是怎样一番光景,只需想想就已经让自己热血澎湃,身上的人已经瘫软成泥,他强迫自己平静了下来,把她打横抱起,想着外面走了出去。 想容一阵惊慌,“你要干什么,我妈婚前性行为不好!” 赵禹陵根本没听她说什么,只是大步走着,到了想容的房间才把她放在了床上,一下一下的蹭着她,“要是今日就可以成亲就好了。” 想容听到成亲有些愣神,抬头对上了他沉沦的眸子,听到他颇有些遗憾的下半句话,“若是今日成亲,那现在就可以洞房花烛了……” 想容麻溜的滚到了床里,拉着被子把自己包了起来,警惕的看着赵禹陵。 赵禹陵苦笑,“你这么怕干什么,我不会做什么的。”说完这句顿了顿,“你之前是不是一起与他在一张床上睡觉……那我也……” 想容瞪了他一眼,吼道,“他才十岁啊,你滚!”她知道这厮下句话多半是,你和他一起在一张床睡过,我也要留下来…… 想容本以为赵禹陵还要就此事跟她纠缠,没想到赵禹陵真的很迅速的滚了,只是走之前,还从想容的衣柜里拿了一只肚兜,想容从被子中探出头,脸红的滴血,“你……你拿那个做什么。” 走在门口的赵禹陵捧着水绿色的肚兜,冲着她邪魅一笑,“我要去解决一下,总得有点东西吧,我自己岂不是太可怜?” 李想容:………您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