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一点都不想有爸爸管,也不知道为啥,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孩子被教训一样。
她的眼盯着脚尖,手搅在一起不安地抠着指甲。
裴沉司在沙发旁踱了几步,终于坐到沙发上,他坐在正中间,双腿微微分开,眸光犀利,质问道:“今天丢人吗?”
“对不起。”夜笙歌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是教训过了,谁想到会有人拿那件事做文章啊!
裴沉司也不想和她翻旧账,他沉了沉气息,再次质问道:“不是说过离薄湛远点?”
“他进的女卫生间嘛!我也没有想到!”夜笙歌呐呐地说。
“他都和你说什么了?”裴沉司继续审问。
“他……”夜笙歌拉长声音,犹豫要不要实话实说。
“说!”裴沉司突然厉声道。
夜笙歌被吓一跳,脱口而出,“他说想占有我!”
她只感觉到一股风雨欲来的气势,暗恨自己的总结能力太好,她低着头,脚忍不住往后挪了挪。
裴沉司靠在沙发上,手搭在扶手上面,右腿搭在了左腿之上,眸光冷峻,咄咄逼人地问道:“是不是心里觉得很自豪?”
“没有。”夜笙歌立刻否认。
“我怎么听你的意思很自豪?”裴沉司“嗯?”了一声,语气十分严肃。
夜笙歌委屈地说:“我真的没有。”
看她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头恨不得能扎进地里,孤单无助。
她无意识的小动作代表了不安与缺乏安全感,裴沉司透过她,仿佛看到当年那个在破败环境中小小的人影。
他有些走神。
夜笙歌突然抬起头,看着他说:“我该做家务了,你想按摩吗?我还会别的项目呢!按完了睡的可舒服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求生欲极强的眸亮晶晶的,似乎让他看到过去小小的她是如何用小聪明脱身的。
他的唇角微微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低声道:“晚上不必做家务,我去洗澡,一会儿你来按摩。”
这就是放过她的信号,夜笙歌心里瞬间雀跃起来,频频地点头说道:“好的好的,我这就把自己洗涮干净伺候您!”
这话颇有歧义,裴沉司眸光微冷,然而夜笙歌已经兴高采烈地冲进房间。
他的神情渐渐缓和下来,她虽然生在那样的环境中,人却是最简单的。
四十分钟之后,裴沉司趴在卧室的床上,夜笙歌站在床边,隔着丝滑的睡衣从头到腰给他做起按摩。
其实还可以往下做的,但是她怕摸了老虎屁股,他跟她翻脸。
刚刚沐浴后的夜笙歌带着一股肥皂清香味儿,她像只勤劳的小蜜蜂般在他身上捏来按去,那股清香时不时地侵扰在他鼻中,不似香水般浓郁地令他反感。
“不用沐浴液吗?”裴沉司突然问了一句。
这次她搬进来,不同于上次,他什么都没为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