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已嫁给我,我便会护着你。”喻年的声音依然温和,就像他人一样,令人如沐春风。
这种人最讨人喜欢,也最容易让人放下心房,危险,这是木晚晚对喻年的定义。
“以后一切有我。”男人的承诺掷地有声。
喻年合衣躺在木晚晚身边,男人身上书卷的清香钻入鼻孔,木晚晚心里一惊,这个男人真的是哪哪都让人安心,安全感满分。
不一会喻年平稳的呼吸传入耳际,木晚晚本就虚弱,也睡了过去。
木晚晚不知道,在她睡后,男人睁开了讳莫至深的眸子。
他第一眼见到自己的妻子,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懦弱害羞,而身边的人虽然极力伪装,却自有一种卓然的自信。到底哪个是装的。
木晚晚醒的时候,身边的位置早就凉了。
“哎呀我的儿,你咋就这么命苦,我就这么一个闺女,活活被你们糟蹋成这个样子!”
依靠在门边,木晚晚的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丧着,不停的给木驴儿递眼色。
“这大冷的天,我这妹子无缘无故就跳了水,总该有个说法,说吧,你们打算就这样瞒着娘家人,随随便便把我妹子埋了?”
木驴儿本就是个泼皮破落户,铁定了心思要从妹妹这里狠敲一笔的。
“老三昨天就请了大夫,三弟妹只是染了点风寒,亲家这话才是盼着三弟妹死吧。”
大嫂吕氏冷着脸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她就不信她这三弟妹跳水的事情,昨天木家不知道,送亲的队伍是当天回的。
“是我们盼着我妹妹死吗?我好好的妹子嫁到你家,跳河了,这事怎么也得给我一个交代。”木驴儿眼一瞪,大大咧咧的上了前。
“再说?我的天老爷哎,大伙快来瞧瞧,这都快出了人命,就想这么一句话打发了我们,可怜我那温驯可人的闺女哦。”木晚晚的娘坐在地上立马就嚎了起来。
木驴儿也怒目圆瞪,随手捡起个木棍,随时打算要动粗的样子。喻家大哥现在还在地里除草。
家里只有吕氏带着四丫头喻巧儿,木驴儿本来就是个莽夫,一看家里只剩下两个不中用的,更加肆无忌惮。
另一边,木氏见吕氏似乎根本没有心思拿钱,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呀我的晚晚呀,你说你咋就这么命苦,是娘不好,没给你找个好人家,白白让你丢了性命!”
这一喊不要紧,院子外顿时凑过来不少看热闹的,一下子把整个喻家围了起来。
“真是没天理了,我家晚晚多好的一姑娘,嫁过来才多久就这么没了,这让我以后可怎么活呀!”
木氏一看人围了上来,演的越发卖力,一把鼻涕一把泪,自是一番作态。
“亲家母这是什么意思?”
吕氏向来脾气好,被她这个亲家一闹也是窝了一肚子火,又无处可发。
“什么意思?哎哟大家伙快来听听,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闺女嫁到他们家,就这么不清不楚跳了河,我不讨要个说法,都对不起她吃我这二十年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