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丞相若要篡位,自然是得密谋周到,如今时机远远不够,许清瑜便只能依旧蛰伏。
当白莺莺有孕的消息传来时,许清瑜高兴了一番。她并不心灵手巧,也做不出什么好东西,空着手去景阳宫探望熙美人。
许清瑜是特地等萧淮离去才起身的,她可不想扰了别人雅兴。
许清瑜踏入白莺莺的暖阁时,正见着白莺莺慵懒地躺在美人榻上,婢女执扇轻摇。
许清瑜偷偷接过扇子,小心地替白莺莺扇风。许时有一瞬的停顿,白莺莺睁开眼来,随即惊呼:“姐姐怎么来了!”
白莺莺可是高兴极了,忙欲起身相迎,许清瑜及时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必多礼。又笑道:“妹妹身怀龙嗣,金贵得很,哪儿能多礼,你我之间,不必拘礼。”
而后又唤人拿了个长生锁来,纯银的小锁,竟还有些份量。许清瑜又开了口:“本宫没什么好东西赠你,吃穿用度想必皇上都安排的周到,便赠了你这锁,为腹中龙儿保个平安。”
白莺莺拿起长生锁,喜爱极了,连忙道谢:“多谢娘娘!”
随后小心翼翼收拾好了,好像是件宝物一般。
许清瑜因上次白莺莺中毒一事,对吃食都谨慎些,加上白莺莺又身怀六甲,若是吃坏了肚子可就不好了,所以她宫里的糕点都不曾带来。
白莺莺拉上许清瑜说了好一会儿话,无非是些无关痛痒的闲话。倒是白莺莺眉眼间都是有孕后的喜悦。
正谈的欢时,福寿公公匆匆来报言说萧淮在承欢宫等许清瑜,许清瑜便不能多久,离了景阳宫匆匆往承欢宫去。
白莺莺只静静望向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清瑜踏入承欢宫的时候,正看到一身明黄的萧淮正坐在她宫里殿前的石桌边,品着一杯茶。
许清瑜缓缓上前两步,这才问安道:“皇上万安。”
萧淮闻声,立刻抬起头来,逆光让他看的不真切。许清瑜立在那里,不卑不亢不喜不悲,像迎风而立的傲竹。
“起来吧。”良久,萧淮开口道,“朕近日政务繁忙,故而多日不曾来承欢宫教爱妃舞剑,爱妃可怪朕?”
“臣妾不敢。”许清瑜总是一副乖乖的模样,萧淮心里却明白,许清瑜没那么乖。
萧淮拍了拍石桌,示意许清瑜坐下。许清瑜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坐在一旁。
萧淮一只胳膊撑在石桌上,另一只手撑在腿上,就这样望着许清瑜,半晌道:“朕今晚便教你几招简单的剑法。”
许清瑜将萧淮送走,萧淮说要到景阳宫用了晚膳才来,也不知是什么心思。
许清瑜从来看不懂萧淮,他的心思着实难猜。有时清晰明了,有时却又想黑夜望不清一切。
许清瑜思绪烦扰,便索性不再想这些,只过着这般无趣的日子,着实是一个囚笼,远不比宫外趣事多。
也不知兄长如今再做甚,许清瑜目光透过层层宫墙,望向宫外许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