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你性命之人。”青漆木门前,男人手持着利剑,面无表情瞥过围在墙角的几人,言辞简赅,不愿多说一个字。
陌生的声音,透着寒意,温北茉心不由的一松,死总好过接下来的屈辱。
她静静的等着死亡的来临。
只是疾风卷过,温北茉仿佛听见利刃刮过肌肤,却又不真切。
室内静的可怕。
直到血腥扑鼻,她才明白周围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她被人提了起来,没有任何的挣扎。
似别那股子浓烈的血腥味吓傻了,有点木讷,任由人提着她。
不过几百米的路,她便被人轻轻的放了下来。
冰凉的触感是地面。
然后是那人离开的脚步声,以及屋门“吱呀”关闭的声响。
此刻,她绝望的心有一瞬缓解,甚至有一丝希冀。
走了,没有杀她。
是娄绪恒吗?
此刻,她无比希望带她离开的是娄绪恒的人。
因为,除了娄绪恒,她想不出谁还可以救她了。
如果不是娄绪恒,那么她是不是又得面对另一种折磨,或是死。
她坐在地板上蜷着腿,本就轻薄的红衫有些凌乱,几缕发丝散落垂在洁白的颈前,落在精致的锁骨。
凌乱中说不尽的妖娆。
良久,室内安静到温北茉以为再无旁人,她重复着之前动作嘴角蹭着胳膊,试图将嘴中的手帕磨蹭掉。
骤然,热气靠近,她微愣停止了动作。
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替她扯掉嘴中手帕。
是你吗?她张了张,嘴中没敢将这句到嘴边的话问出来。
心情复杂,说不出的感觉。
有理亏,有委屈,但更多的是没脸问。
脸颊痒痒的,那只手替将扫在脸颊的发丝掖在耳后,她别着头想要闪躲。
然,下一秒视线恢复了明亮。
因长时间被捂着眼,一时间难适应光线,她眯着眼嘶了口气。
“嗤!”眼前男人嘲弄一声。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嘲弄语调,是他。
温北茉眯着眼望去,确定眼前的人,是他。
然,没有半句言语。
不知该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不过,她宁愿落在他手里,也不要落在那群马夫。
所以,对于这事他想做什么,要杀要剐,或是要休妻,她都认了。
或许,死后她又可以回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