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利用她来坏娄绪恒名声,当朝太子妃落入青楼接客,这要是传出去,太子殿下的这顶绿帽子可就难看了。
说不定还会带来别的一连串恶性影响,这就是他的目的。
完了,这回她落在娄宇川手里,指不定要怎么弄死她。
可乐辛又去哪里了?
乐辛对于娄宇川来说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会不会已经被娄宇川杀害?
想到这,她紧闭着本就睁不开的双眼,双手握紧指尖深陷掌心,脸色苍白冒着冷汗。
心漏了一拍,此刻悔恨自己的鲁莽,她不该带乐辛一起出来的,是她害了乐辛。
更不该自大妄为想要轻易出逃,明明上一次已经不成功为什么还要试第二次。
绝望却又无助。
温北茉尝试着挣扎了几下,然而并没有多大作用,绳索依然紧绑着。
她心里清楚,若是不能顺利离开这里,那么等着她的便是无尽的折磨屈辱。
还有那生死未卜的乐辛,如果她不能及时离开这里,那谁去救乐辛。
镇南侯府喜宴已散,宾客各自回府。
然,原本应在侯府内院歇息的太子妃娘娘提前回了东宫,也无人生疑多想。
成禹王府,前院。
娄宇川换下一身祥紫锦衣,着了套墨色云锦,立身于窗前,手边窗台上摆着盆金弹子盆景。
室内没有点燃烛火,月光投射进镂空窗户,照在他柔美不失英气的面庞,显得冰冷却又化不开的忧郁。
“十一弟,可别怪七哥心狠了,谁叫你是她的儿子,要怪就只能怪她了。”他对着窗外月光,抬手间折掉一枝金弹子枝,枝干折断地发出一声脆响。
月光的阴影下,娄宇川脸色阴霾,这时室内响起一道抠门声。
“进来。”他收回手,双手看在后背,面庞依旧看向窗户月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吱呀。”开门声,一小厮打扮的身影推门而入。
昏暗阴影下,看不清小厮面庞。
只听见毕恭毕敬唤了声:“王爷。”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娄宇川没有侧过头,一直保持着之前动作,只是淡淡了问了句。
虽是语气平淡,却早已料定结局。
太子妃只要落入他的掌心,便是在劫难逃。
他的十一弟,现在只怕是如热锅上的蚂蚁,还不知在东宫怎么着急呢。
可他的十一弟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太子妃如今正身陷京都有名青楼。
想到这个,他就觉得大快人心,仿佛这样能稍微平复一点心中的怨恨。
被月光遗忘的角落,小厮仿佛早已适应这种没有光线感觉,他低着头回道:“妙玉坊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只等您一声令下。”
月光下,娄宇川扯开嘴角一声嗤笑:“那便早些给本王的弟媳安排上吧,可别浪费本王的一番苦心。”
没错,今日他可没少费心思。
他专门令人找了十几个拉车的马夫,就等着此刻,这些个马夫都是做惯粗活的人,一人汗臭味,可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
他恨不得立刻让娄绪恒感受到这份耻辱,如果可以,他更想让娄绪恒亲临现场。
好让娄绪恒亲眼看看,他和低贱的马夫共同享有着同一个女人。
这要传出去,对于太子来说可是一辈子都洗不去的耻辱和笑话,伴随一生。
“是。”小厮低头回应,虽觉得这太子妃无辜,却没有一丝的惋惜与同情。
谁叫她是太子的女人呢?
既是太子的女人,就必须得承受这份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