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得这个问题,赢帝陛下是不会回答的。
因为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前吏部尚书温逊因受温家所累,贬(BANG)官(MANG)下南疆。
恰逢陛下知道小徒弟的下落。
关系能不能提前退休问题,赢帝陛下行动力向来是岗岗滴。
先是大笔一挥,写厚厚一打尺素交于温节度使,誓要在族长面前把存在感刷出新高度。
同时,她也做好了去北域幽冥的准备。
“陛下,此行你真不带任何人同行。”前吏部尚书,现在还握着吏部实权的温大人不敢苟同看着他身前的黑衣女子。
身穿一身黑衣,上面有着用更加漆黑的丝线绣出的竹林月夜的赢帝陛下,稳如泰山的骑在马上,缓缓的开口道: “绑得走小徒弟,带多少人去都没有用。还是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离上京大椿三里,赢帝陛下撕下了脸上的人皮,反手从马鞍后面的褡裢里面,把自己的斗蓬给抽了出来,佩戴在了妥当。
像这样的人皮,赢帝陛下手上还有好几十张,温大人实在不敢向长公主和相国禀报陛下又私自出京之事,就是因为这些人皮、面具都是他离家数月未归的兄长大人所制。
当看到陛下穿着黑炎军暗卫军服混在队伍中时,他真的无语了好长时间。
他们的陛下,他的兄长大人,唉!这从不按理出牌的两只,不提也罢!!
看着温大人欲言又止的模样,陛下又微笑了起来,轻声道:“顺便帮我带一句话给温刃,说我谢谢他了。”
陛下此言的意思是,他此行一定能见到兄长大人吗?
与陛下分别,加上他有心为之,原本需要半个月的路程,七天便到了。
一路而来,所见所闻也让他感慨良多,为什么来的人是他,而不是其他人。大概是因为他掌握的信息情报最多,有些事情也最好是他出面。
到了南疆地域,看到的良田都安好了水车,种田的工具也是多种多样。官道重新铺设过,道路两旁种满树。几座城中都看到好几家连锁商铺。
修葺重建的烟洲城简直让他大开眼累,道路平整,屋舍俨然,整个城分隔如同井字,各有重点,也各也千秋。屋舍甚至有水直接牵入了屋里,所有的房屋窗户上安的都是透明的琉璃而不是糊的窗纸。
他倒吸一口凉气,这两个多月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变化不要太大啊!
得知他是新到的南疆节度使,欲求见南疆王,他居然没有受到任何刁难,就被苗兵带入了船坞。
可是南疆王是真的忙,忙着冶炼。新开采出的铁矿,她炼出名为钢的材料,用这种材料打造出来的刀刃毫不夸张可是说是吹毛断发。
直到月上中天,他才在那个朴素的不像异姓王府邸的一桅帆船上再次见到阔别数月的南疆王。
“她去哪里了?”异姓王爷见面第一句话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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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切前因后果交待清楚,并把陛下写予这位的尺素恭敬的交给这位。他垂手立于一边,安静不说一句话。
“你是说她一个人去了北域喀山?” 南疆王晃了晃手中的尺素,浓烈修长的眉微微挑起,“你们就这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去了?”
所以,他刚才说那么多关于南疆建设提议,这位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深深吸一口气道:“王爷,陛下并不像她看起来的那么柔弱。她一出生就能说话,三岁已经读完通史,四岁入宫,八岁登基,十四岁平南疆齐王,那怕她不会武功,她一人也能治服百万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