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族长醒来时发觉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痕迹已被清除干净,身上穿着柔软土布棉衣,除了浑身酸痛与那处被“用”过度的地方依旧疼痛之外,并无大碍。
对她这种人而言,这种情况已经算得上严重,居然累得无知无觉的一觉睡到大天亮,这真可怕。
想想昨晚做了什么事,她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一埋,到底是多喜欢那家伙,才把那家伙给“睡”了啊?!
不过,既然睡都“睡”过了,就娶了算了吧!
反正族人都知道那家伙和她关系暧昧,就只差拜个堂而已。
实际上,族长大人一惯铁血冰冷的人生因为昨晚已经拐了一个大弯,她的人生里本来只有两件大事,一件干掉炎人,第二件还是干掉炎人。现在她有了第三件大事,就是趁着还没有打仗,赶紧和某只流氓牲口拜堂成亲。
族长是相当有行动力的,她决定的事情从不更改。
她要成亲,没错,她今天要成亲。
对了,牲口了?跑那里去了?
洞口的大石在她疑惑时被一点点推开,一头熊冲她嗷了一声就跑开。
她皱眉,阳光从林间照到久不见光的洞内,眼睛微微有点睁不开,只能隐约看到一个人逆光从洞外进来了。
纯白如雪的长袍随风而动,微圆杏眼,瞳仁黑得似黑珍珠般闪耀着光芒,更强烈的阳光自她身后投射过来,让她的完美的身材曲线在白色长袍里若隐若现。
“她”赤足而来,怀里抱着烂漫的山花,美得不像是真人,更像是哪个古老卷轴里走出来的神祗。看到她的第一眼,会让生出整个世界都不存在的感觉,除了她,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看见她雪白的双足,有种让人跪在她脚下想要去亲吻她脚背的冲动。
眉眼秀致,鼻峰挺直,红唇宛若最娇艳的茶花。
而这朵最娇艳,仿佛集天地灵气而生的花,跪在了她的身边。
“阿兰,早上好,有空吗,今天成个亲好不好?” 神祗嗓音轻柔,甜美的示爱。
所以说,眼前这个像神一样的家伙是牲口吗?
族长大人原本就冷峻的眉眼,现在看起来更可怕。
如花美人眨巴眨巴眼睛,柔声道:“阿兰,怎么了,要是今天没有空的话,过几天也可以啊?”
“闭嘴!”族长一抬头,眼神里的狠厉藏都藏不住,咬牙道:“赢帝陛下,你还要不要脸。”
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女人会有这种如神佛般让人膜拜的气质。
画像上看这女人,已经觉得这女人魔性,明明手腕之强硬在炎王之中排得上前三,却有着一副让人恨不得下跪神般高高在上又普度众生的皮囊。
族长一字字说出这话时,手亦止不住发抖,努力克制着自己要掐死这牲口冲动,眼眸如鹰死死盯着女人好像在发光的柔丽脸庞,眼珠边缘开始缓缓泛红。
女人也呆呆的看着她,捧着花的手,手背青筋直跳,眼神里有太多复杂意味,却后却是坚定的凝视着她,并不否认她的话。
她们就这么对视着,不知道怎么回事,族长觉得自己的脸有点湿,嘴巴里也尝到淡淡的咸味。她没有哭过,最痛苦的时候,她也只会咬紧牙关忍过去,让她痛的,她必会十倍让其痛回去,所有没有什么好哭的。
女人轻轻握住她的手,用破碎而沙哑的声音低低道:“阿兰,我们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