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可以解释了,为什么钱家义一直在逃避,不肯同她谈离婚的事,估计也是心中有愧,他以为舒念遭受了恶劣的对待,又都是因为救他,所以,即便做好了当负心汉的准备,从良心上说,他也难以开口,钱父和钱老夫人即便也觉得舒念是被钱家拖累,但女子名声坏了,谁又能接受自家媳妇成了一个残花败柳呢?所以,从心底上说,也希望钱家义能同舒念离婚脱离关系。
尽管他们也觉得内疚自责,但比起这些想法,家里的名声才更重要。
所以,他们有补偿的念头,却不肯露面,也是这个原因。
之前所有的反常,舒念全都想明白了,难怪她一直想不通,钱家向来不是不周到的人家,为何在这件事上却屡次让她产生疑窦。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今日来到这里,一时被宁许巧和钱家义的缠绵刺激,净顾着生气置气去了,竟然将这些事都给忘却脑后。
舒念忍不住冷笑几声,抬眼盯着钱家义,他却无颜对视,只低着头。
钱家之人,当真不讲道义,一帮过河拆桥的孙子!
好,既然你们钱家都不肯念她为绑架奔波的情,只因为一时的猜测和所谓的名节名声就这般对待,那舒念也不必觉得过意不去,那五十根金条她收了就当做弥补了。
钱家义心中有愧,想要补偿,倒也不算是坏到没丁点好处,而自己,同江潮生一道,摆了钱家一道,算是扯平了。
站起身后,原本想要说点什么,钱家义毕竟态度摆在这里,他肯让出房子,估计也是补偿心理在作祟,好,争口气都是空的,还是拿在手里的好处最实在。
只是舒念还是一肚子气,有些咽不下去,可是能再说些什么呢?
指着钱家义的鼻子破口大骂一场?
恐怕钱家义巴不得,这样他心里也好过一点。
舒念不愿意,何况她骂不出什么解气的脏话来,负心汉?忘恩负义?
说烂了的话,又有什么用?除了痛快一下嘴。
“好,房子我收下。”舒念忍了又忍,才说了这么一句,话毕,转身便要走,又停住,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搬出去?”
钱家义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下,舒念有些不耐烦,继续道:“你我既要离婚,自然要断得干干净净,难道还要同一屋檐下处着吗?”
随后又问了一遍,钱家义才慌忙道:“你若是不愿见我,我明日就搬走。”
舒念抬头望向前方,淡淡说道:“我是不愿再见你,你尽快搬走最好。”
住了住,又道:“明水静水和老丁都是我们舒家的人,自然继续跟着我,徐妈妈和老赖,明日同你一起离开吧。”
“一切都听你的。”
钱家义应着,没再说什么。
舒念缓了口气,又道:“明日一早,咱们便去办理离婚。”
钱家义猛地抬头,望向舒念,神色复杂:“不必这么赶,我没那么着急的。”
舒念打断他:“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