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江潮生除去上学,剩下的时间基本都用来在女中门口盯梢了,他是家里的独子,又受司令重用,出息得很,平日里跟随胡睿齐出入,行踪自然没人敢多问。
半个多月过去,江潮生基本将舒念的时间表,包含日常的生活范围都摸了个清楚,日日这么瞧着,倒也不觉得厌烦。
今日下雨,江潮生忽地有些担心,不知道舒念带雨伞了没,会不会淋湿,过了一会儿,有学生陆续从学校里出来,不少家里的下人仆婢举伞迎了上来,他便释怀,觉得自己想多了,又退回车上。
雨淅淅沥沥,并未下大,虽然有些遮挡视线,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许是天气原因,她并未同往日的小伙伴一道走,独自一人,有司机上前撑伞,他们二人正要上车,忽地对面跑过来两个身穿校服的男生,不知道同她说些什么。
江潮生撑着伞,往前走近了些,用伞稍稍遮挡了下面容,侧身站着,假装看向别处。
此时是放学之际,来接学生的人很多,即便江潮生站在大门口正当中,也不会引起太多注意,大家都以为他也是接人大军中一员罢了。
刚好能听到舒念的说话声。
“同学,我有封信和礼物想要送你。”
是男同学的说话声。
江潮生心里颇不是滋味,又一想,也是,她正值二八年华,豆蔻青芽,最是好风光,吸引爱慕的男子也是寻常,这天底下,也不能光他自己一个人眼光好品味好吧。
舒念过了一会儿才道:“啊,是你啊,还是送信对吗?”
男同学见她记得自己,很是高兴,语气明显欢快了许多:“是我!你还记得我?太好了!”
江潮生索性转过身去,将二人情况尽收眼底,见舒念并未支开司机,心里稍稍宽慰些许。
“记得。”舒念笑得和气。
“今天也有一封信,还有礼物,还望收下。”男同学说着低下了头。
舒念看了一眼点点头道:“我理解你心,只是,这些未必有用,我怕你到时未见回音,会伤心。”
男同学赶忙央商问道:“不知,可否拨冗回封信?哪怕只言片语也好。”
舒念有些为难地回答道:“这个,我做不了主啊。”
男同学抬头,露出疑惑的神情,随即恍然看向舒念身旁司机,小声问道:“是不是,你怕家里人反对?”
舒念愣愣地侧身看了一眼司机,问道:“同我有何关系?”随后举了举手里的信和礼物,道:“这些又不是给我的,回不回,何时回,我没法给你答复啊。”
男同学着急道:“这些怎么不是给你的?都是给你的啊!还有上次的那封信,那可是我呕心沥血写了整整三日才成的啊!你是不是都没看?”
舒念懵了:“不是给许巧的?”
男同学比她更懵:“谁是许巧?”
“我们学校校花,我好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