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从桌子上猛地抬起头,额头上一层红彤彤的印子,那是枕着胳膊睡觉的痕迹。工作的书桌上杂乱无章的堆满各种东西,有两个啃声下一半的包子依旧摆在上面,无人问津。
她强忍着刺眼的亮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已经是白天了。
有下属从门的那边走进来,将手中一份报告递上来,“头,您昨晚没回家?”
严景点了点头,又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反正丈夫大概也不在家,回去干嘛?”她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哦对了,什么事?”
“西阳山脉,山脚下有的村子的人集体消失,我想领几个人前去调查。”下属解释道。
严景疲惫地点点头,望向还没有离开的手下,“还有别的事吗?”
“嗯......我们组这个月又是解决最少案子的一个,垫底了,没额外的俸禄拿。”他挠了挠头,低声说道,“头,那个,我想跟您请示一下,能不能签个字,我想去隔壁的那一队......”
严景愣了愣,她望向这位跟了自己五年、也算是忠心的手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脑中空空荡荡地,沉默了一会后,轻轻咬了咬嘴唇。
“行。”她声音低沉,“我等会就去跟上面报备一下。”
属下点了点头,如获大赦一样,转身便快步向门外走去,临走前,他转过身,歉意地看向严景。
“抱歉,头,但是我还有两个孩子要养......”
“嗯,我理解。”严景头也不抬,只是盯着那报告上一个空白的死角,“我理解。”
属下没有多说,他深深鞠了一躬,又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道:“哦对了,门外有个人说是要找您。”
严景疑惑地皱起眉头。
“找我,什么人会在这个时间找我?”
“看起来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长得挺帅,说是和您认识;他好像还说了自己的名字来着,我没记太清,姓苏,苏什么......”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这位上司的脸从刚才的无精打采变得震惊,再到一种类似害怕的感觉;一道劲风从屋内刮过,严景的身影消失在椅子上,疯了一样像楼下跑去。
苏言在山海楼门前见到了上气不接下气的严景。
俆安说是要去找钱包,苏言没什么别的事情可干,于是决定来山海楼,找她学学如何使用术。
“你怎么来了?”严景拄着膝盖,满脸写着抗拒,“小姐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
她往身后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宋云荷的身影。
“云荷还呆在清河,我来京城有事要做,顺路就想到了你,想学学术的使用。”苏言说道,“你答应过我来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