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然摇头，作为属下兼好友，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劝醒龙翊。

“嫣丫头消散后，瞳族祭司推演过魔族运势。”

“怎么说！？”柳明然平时没啥爱好，就是特别喜欢八卦而已，而这又是龙翊从未提起过的秘密。

他的八卦之心开始熊熊燃烧。

龙翊早已习惯了他的二流子性子，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天魔镜明示，魔女归来，魔神归位。”

说完，轻抿了一下杯沿，好似在说一个无关痛痒的话题。

“你是说，魔神大人会复活重生！？”

柳明然瞪大了眼睛，这条消息着实震撼了他。

“这么说，瞳嫣殿下还活着？……这说不通啊！”

龙翊轻挑了一下眉，“说不通的事情这么多，缺这一件么？”

“额……咳咳。”

柳明然耸了耸肩。你又把天聊死了。

龙翊幽幽地看向此时正在玉台上舞动的姝琴。

玫瑰虽美，终究带刺。

他从不否认姝琴的美丽，也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但她做了不可饶恕的事，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

即使嫣丫头无法复活，她此生也注定无法得到他的垂爱。

较之龙翊的风轻云淡，柳明然则还在消化他接受到的庞大的信息流，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魔族的秘辛，果然很魔性。

当年那场大战，柳明然虽然不在现场，但也知晓当时瞳嫣的魂体破碎，当场魂飞魄散，加之龙牙大人被杀，至今也没有查出头绪来，这双重打击一度使龙翊痛不欲生。

龙翊消沉了很久，甚至经常去往瞳嫣的星衍殿哀思。却自一趟瞳族回来，他忽然跟换了个人似的，信誓旦旦要在时空轮回中找寻瞳嫣。

现在想来，或许就是因为天魔镜的预示，才燃起了龙翊新的希望。

只是……

柳明然不自觉地瞟了一眼玉台上的红影，他知道，龙翊早晚会和她算这笔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