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常风佑的话戛然而止,一道冰凉入骨的寒意瞬间把常风佑整个人冻成了一具冰雕,他的睫毛上瞬间染了一层霜花,嘴巴张成一个可以塞下鸡蛋的圆形,那顶每天早上要花上半个钟头定型打发蜡,风骚无两的头发此刻变成一把炸毛的鸡毛掸子,头顶上几根不屈不饶的毛破冰而出高高竖起,威风凛凛的捍卫自己最后的尊严,证明自己曾经也是有型有款的。
年永夏经过刚才一番胆破心惊,还没从余惊中回过神,突然目睹这么一具脑袋上孔雀开屏的造型,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常风佑用仅剩可以转动的眼珠和舌头表露自己的不满,狠狠瞪了一眼已经成为他小师妹的年永夏,随后又艰难用舌头发出求饶:“老大,我我错了!”
杨邵轻哼了一声,凉凉给了句:“忍着吧,让你多嘴。”
常风佑无端捅了杨邵的逆鳞杨司长最不可言说的苦恼就是他活了三十多年至今没能把自己销售出去,连女孩子头顶上一根毛也没摸过的惨痛现实,此时被常风佑无情当着新成员小师妹年永夏的面揭穿,他的面子简直丢到爪圭国去了,以后还让他怎么拉美眉的小手手谈情说爱,会有阴影的。
不惩罚一下这位给他落下心理阴影的罪魁祸首是不可能的,无辜惨受了无霜能量惩罚的常风佑自知理亏,只能哭丧着一张脸,在一旁享受千年寒霜的灵魂洗涤。内心警告自己从此以后要好好做人,千万千万不能随口见人就透露他们司长活到现在三十多岁还没谈过恋爱,没拉过女孩子的小手手,更别谈玩亲亲了。
杨邵经过他身旁的时候,无视他挤眉弄眼的讨好,兀自走到年永夏病床前,低头俯视着她,柔声问:“怎么样,感觉是不是好像脱胎换骨,有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潜在的异能在流动?”
年永夏自从醒来之后,整个人浑浑噩噩,刚才又受了一番神鬼莫测的身体涤荡,这会才发现体内有股源源不断的能量在流动,她记得她昏迷之前是没有的,怎么这会忽然好像变了个身体似的。
“你们到底是谁?刚才在我体内放了什么。”年永夏从床上坐了起来,警惕的看着杨邵。
杨邵笑眯眯的轻咳一声,:“呃,你别担心,刚才我在你体内刻入我们缉令局的局徽,以后你就是我们缉令局的团员,我是缉令局的司长杨邵,你可以叫我杨大哥。”说着,杨邵眼光瞥了一眼旁边冻成冰雕的常风佑,:“这位呢,是你的师兄常风佑,哦,以后要是你看他不顺眼,也可以夺权篡位让他成为你的小师弟的,我没什么意见。”
“”我有意见啊!常风佑冻在冰层下眉角抽搐了一下,脸上的冰霜出现了细微的裂痕,费尽全力动用他不甚灵活的舌头磕磕绊绊的抗议:“我抗议,我反对。”
“轮不到你说话。”杨邵凉凉回了句。
“”常风佑。
“”年永夏茫然看着他们一人一冰雕互忿,想起刚才那柄悬浮在半空的长剑还有提到的那个听都没听说过的部门,下意识的问:“缉令局是干什么的,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