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飞速取下一根长头发,对着钥匙孔就探了进去。
这门头发丝开锁的本事原是她从小就会的绝活儿,原本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然而此处光线实在太暗,加之紧张手心有汗,不免打滑失误,用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才使手腕重获自由。
此刻外面的小警员已经有点不耐烦,隔着两道墙不住地催促。
叶芊芜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只谎称是例事,悄悄摸摸地推开隔间的门。
女厕的小窗户在她头上,满是灰尘,勉强能容一人缩身过去。幸亏叶芊芜体型不算太大只,嗖地一下,破窗而出。
叶芊芜暗道一句好险,身子已借着二楼的通风管道来到了对侧的阳台。
她本想再沿着排水管爬下去,没想到那些管子沉年破旧,居然经不住她一蹬,咔嚓一声连人带管都掉了下去两层楼不算高,仍是摔得她七荤八素。
等叶芊芜龇牙咧嘴地睁开眼睛时,猛然看见一位警长正站在她面前。
他一脸愕然盯着她,手里白花花的资料散落了一地。
“你你是怎么能?”
他的语调里夹杂了难以置信和愤怒,抬头看了看二楼阳台,“你是从那里跳下来的?”
叶芊芜唇抿成一条线,不想跟他多说,以手为刀就朝他脖颈斩了过去。
没想到那位警长反应也奇快,把手里的公文包甩在一边,双手硬生生夹住了这一记手刀。
这出其不意地一击居然毫无效果不等叶芊芜再行攻击,他膝盖一提,已将腰间的电棍拎了出来,带着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就指在了叶芊芜的脖颈。
电棍?这可非同小可
叶芊芜手下的动作顿时停止了。
“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攻击我。”
他呼吸略显忙乱,眼神却寸步不让地把叶芊芜向后逼着,忽然似是认出了她一般,“你,就是叶芊芜吧?”
叶芊芜见他居然能认得自己,无奈之下,只得将双手举过头顶,“这位警官,你既然知道我,就也应该知道,我是无辜的。”
“即便你之前是无辜的,刚才妄图逃逸也有罪了。”他沉沉地说着,手里电棍便已向前一送,“转过去!”
叶芊芜踉踉跄跄地转了过去,腰间那枚紫金符被这一番折腾掉了下来。
那位警官眼疾手快,片刻间紫金符就已到了他的手里。
只觉他沉默了片刻,锋利的目光重新盯上了她的后背,“荆棘魔符?你是子爵阁下的人?”
叶芊芜浑然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子爵二字好生熟悉,听街心花园嚼舌根的妇人门提起过。
说话间,众警员已经鱼贯而来。听众人的称呼,叶芊芜才意识到自己正好撞上警备队的队长了。
最尴尬的事情就是逃跑不成又被反杀,惹恼了这帮人,恐怕接下来更不好过。
她懊恼地闭上眼睛似乎从一到芭茅镇来,她就一直倒这样的大霉
刚才被耍的小警员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对着队长就深深鞠了躬,满脸惭愧懊恼,“队长!属下无能!这女子实在是狡猾她居然连开锁的功夫都会!属下实在是”
随即又怒又恨的目光盯在了叶芊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