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蔓声音颤抖着声音喊了句。
“哦!好,好!”槐安应着飞快跑出门。
徐骞忙上前去,“这……这是怎么回事?”
左俞清皱了皱眉,忙走过去抬起沈清河的手扣上脉搏。
“怎么样?”顾蔓忙问道。
左俞清一脸凝重,看着顾蔓:“血玲珑之毒已经开始侵入肺腑。”
顾蔓一愣:“什么意思?不可能,他已经服了解药,为何还会如此?”
“解药?”左俞清问道:“你确定是血玲珑的解药?”
顾蔓:“……”
难道拓跋弋真的骗了她?
左俞清:“先不说这个,赶紧将他放到床上。”
“好!”顾蔓赶紧扶着沈清河的头,徐骞和左俞清也上前来帮忙将沈清河放到床上,这时,一声脆响,从他身上掉落出一个小药瓶,正是那解药的瓶子。
顾蔓捡起来,感觉不对劲,打开一看,那粒解药还在。
沈清河根本就没有吃解药!
“这个傻子!”
她赶紧将解药倒出来,就要往沈清河嘴里送。
左俞清忙制止道:“没用了!”
顾蔓瞥他一眼,“不会,一定有用!”
左俞清拉住她解释道:“血玲珑之毒一经肺腑,再服解药便无用了,相反还会加速蛊毒入侵五脏六腑。”
“……”
顾蔓收回手,急道:“那怎么办?怎么办?”
她拉着沈清河的手,泪如泉涌:“你怎么这么傻?你不能死,不能死!”
这时,院子槐安高声喊着:“郎中来了,郎中来了!”
来者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郎中,还顾不得歇上一歇,就被槐安推进来。
郎中为沈清河把了脉,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摇摇头,对顾蔓几人说道:“准备后事吧!”
顾蔓忙拉住他:“大夫,他还活着,还有救,求求你救救他!”
郎中叹口气:“若病人有救,哪怕只有一线生机,老夫也会救。但是他这除了一口气吊着,已如同死人,就算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几位若不信老夫所言,可另请高明,告辞!”
说罢,便要走,槐安拉住他:“大夫,你再想想办法。”
“罢了!”顾蔓冷冷道:“小安子,让大夫走吧!你们都出去,我有几句话要问左推官。”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离屋。
左俞清拱手道:“不知秦王妃有何吩咐?”
顾蔓掏出手帕一边为沈清河擦掉唇边的血迹一边问道:“我记得你说过,血玲珑之毒可以以人血引蛊,将蛊毒转移到别人身上,可却有此法?”
其实,她一直怀疑拓跋弋不是用血喂她才解的毒,而是将她身上的蛊毒转移到了他身上。
左俞清沉默片刻后点头:“确有此法,只是受蛊之人须得是心甘情愿,这样蛊虫才会离开原来的寄主。不过受蛊之人不可再将蛊毒再转移旁人。”
“我愿意!”顾蔓抬起头来坚定道:“我愿意用我的命救沈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