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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乾在林慎的指导下，有规律的呼吸着。

先是深呼吸，每一口吸都吸到无法再吸，吸到自己的肺都快要爆炸开的层次。

然后再呼，缓缓地一点一点呼出，而且这个速度必须要保持均匀的匀速。

即便大脑因为已经开始有些缺氧而产生微微眩晕，也绝对不要停止。

直到稍微开始有点适应这个过程了开始，并且等到眩晕结束之后开始进入水下闭气。

然而，他憋气的时间远不如林慎长。

“呼！”

孙乾急促地大口喘息着，从浴缸中直接猛地抬起头来，只觉得自己眼前有些发黑。

“一分半。”林慎瞥了一眼计时器，“很差劲。”

“我觉得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孙乾苦笑了一下，“你到底是怎么达到三分钟的？我们的身体素质现在不是应该是一样的吗？”

“不，你对自己的控制能力不如我。”林慎摇头道，“你在水下时，想的是什么？”

“我……”孙乾张了张嘴，“我在默数数字，从一往后数……”

“你不应该想这个。”林慎站起身，把孙乾从浴缸中拉了出来，“最好什么也都别想，让自己达到完全放空的状态，甚至你应该主动期待自己如果因为缺氧而彻底晕厥过去的感受。”

“这怎么可能？”孙乾反问道，“意识到自己处于极度危险，很有可能会随时死亡，挣扎求生应该是本能才对，主动期待自己晕厥过去，怎么可能有人能做到？”

“所以你就需要控制你自己的本能。”林慎指了指他的胸口，“你必须学会控制自己心脏跳动的速度，这样不只是在憋气中，在所有战斗中都可以占据主动优势。”

他的话说到这儿就戛然而止，随后冷冷道：“我没有教导你的义务，让你憋气不过也是为了让你体验为了突破极限而必须要做的而已。”

“你根本就没有敢挑战自己身体极限的勇气，不可能能突破的了自己的上限。”

“你，根本也不适合选择横练系。”

“说实话，我倒是有些好奇，你这样一个弱者为什么要选横练系？”

听到林慎的话，孙乾有些不太服气：“我为什么不能选？”

也就是他是从别的区转区过来的，对于林慎还不太熟悉。

如果是白门市的市民们，恐怕根本不敢在林慎面前出言反驳。

人的名，树的影，林慎从来都不是个好说话的角色。

“不能，就是不能，因为你连突破自己极限的勇气都没有。”

“不可能！”孙乾猛地摇了摇头，“我可以！”

“可以？那你想尝试下么？”林慎眯了眯眼，“看看你真正能做到什么层次？”

孙乾的什么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忽然间看见林慎猛然间暴起，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头发，然后将自己狠狠按进了水中。

他被呛的眼睛直流泪，咕嘟咕嘟喝进了好几大口水，拼命挣扎着想要从林慎的手中摆脱出来。

虽然两人的力气完全是差不多，但受限于自己所待的位置和发力点，他努力扑腾了几下，却根本没能起到任何作用。

反而因为这么几下挣扎，让自己又喝进了更多的水。

肺中的氧气彻底消耗一空，孙乾眼中直泛血丝，反射性地引起全身肌肉张力增加，胸腔内血压上升，心肌、脑细胞、视网膜供血不全，开始已经控制不住地头晕、恶心、耳鸣、眼前一片漆黑。

这一连串反应用几个字其实就能概括出来他快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