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长得容貌俊秀,气质也温文尔雅,长得跟郭郡守颇有几分相似。
张俨快走两步,趋然下拜道:“张俨拜见郡守,见过世兄。”
郭郡守此次见到张俨显然没有了上次阴测测的感觉,笑眯眯的看着张俨,道:“贤侄,欢迎你来我家做客啊,也别叫郡守了,就叫我郭伯父吧。”
然后指着年轻人,说:“这是我的儿子郭鸿,你们好好认识一下吧。”
于是,张俨和郭鸿又再相互见礼。
进了客厅,三人分宾主落座以后,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正无聊时,不知怎么的,郭蕴带头聊起了学问方面的问题。
张俨自幼学武,只能说是粗通文墨,对于儒家方面的学问,实在是不怎么懂,而前世里学的东西,基本在这样的聊天里,也是丝毫用不上的。
看着张俨呆若木鸡的神色,郭郡守摇了摇头,说道:“贤侄,你的学问误了呀,我听说你的师傅是赵况,赵况这人我清楚,虽然说的上是武艺高强,但在儒学上的造诣确实不过尔尔,有空的话,贤侄可多来我家,有些学问上的东西我再与你细细说来。”
张俨用手在额头抹了把汗,急忙应下。
郭蕴看到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说道:“先吃饭吧,吃完饭让你世兄带你到花园走走,郡守府你也是第二次来,花园倒是有些花花草草的也挺好看,你上次过来没有什么机会让你看,这一次,你好好看一看吧。”
毕竟是与未来岳父和未来大舅哥吃饭,张俨显得颇有几分紧张,额头上的汗居然不争气的往下直流,练武之人见到岳父也顶不住啊。
郡守见到张俨的囧状,哈哈大笑,说道:“年轻人都是一样的,也不必紧张。”
说着,郭蕴挥手招来身侧伺候的仆从,吩咐道:“你们去冰窖取些冰来,给房子降降温吧。”
仆从见状急匆匆地去了。
等取了冰来,仆从将冰放在盘内,放在室内用扇子一扇一扇的往四周扇,张俨这才感觉好些。
说来,这个郭鸿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他看着未来的妹夫如此的紧张,忙岔开话题。
问起了一些张俨军旅生涯中经历的有趣事情,又跟张俨说:“贤弟不必紧张,我第一次上岳父家的时候,流的汗可比你多多了。”
郭蕴瞧见自己儿子说的有趣,哈哈大笑起来。
而张俨听了此话也顿时感觉自己放松多了。
心想,这大士族家的子弟家教果然是好,起码让人不尴尬,这一点,就很值得自己学习啊。
由此及彼,从未来大舅哥这个家教来看,不管郭家淑女的样貌长得怎么样,起码教养应该还是好的。
三人边吃边聊,说些趣事,倒也没怎么喝酒。
主要是张俨待会还有下半场,郭氏父子也不知他酒量怎么样了,万一喝多了,闹出什么不雅的事情,那脸面上可就过不去了。
吃完晚饭后,郭鸿热情地对张俨说:“贤弟,我带你去花园看一下父亲所说的花草吧?那这夏日炎炎的,花园里绿意盎然,很是美丽。”
张俨欣然允诺,跟着郭鸿就往花园走。
“张贤弟,为兄有一句话啊,是一定要跟你讲的。这花园里的花花草草是种在父亲、母亲和我心尖上的,贤弟你看了,可一定要爱惜啊,贤弟,不知我这样说你听懂了没有?”郭鸿一语双关地说道。
听了这话张俨哪能不懂,人家这是跟他说,以后要对他妹妹好嘞。
当即,张俨站稳脚步,对郭鸿深深一拜,认真道:“世兄的话,张俨必牢记于心。”
郭鸿听到了张俨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去继续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