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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狱花”回监狱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由于罪名是故意杀人,所以心理老师将他留下来,额外多教育了些时间。

刚进房门,就听见杨森阴阳怪气的声音:“呦!狱花回来了?”

许倦成为新一届狱花这个消息,在七区整栋楼里传了一晚上,基本都知道了。

除了当事人。

许倦顿了会儿,没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只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穿过堆满了扑克牌的小桌子,越过三人,直接到了自己床铺。

杨森见他不理自己,干脆放下手中的牌,粗里粗气:“哎,狱花,给我们三个弄点咖啡呗,手上正忙呢!”

许倦知道,对方又来找茬了。

张俊在旁边当和事佬:“他这么晚才回来,肯定累了,别了吧,而且晚上喝咖啡也不好啊!”

赵宇挥舞着一胳膊几乎快磨损完的青龙纹身,也附和:“行了行了!回头把钟科长招来就完了,他可比老朱难说话多了!快打牌,这把我肯定赢!”

两人劝阻之下,杨森也不打算继续为难许倦,结果就听见对方来了一句——

“都是狱花了,为什么要干这个?”

杨森:“……”

许倦说这话的时候压根没看那三人,语气轻飘飘却格外噎人,一下子惹怒了杨森。

他气地直接跳起来,作势要将手里的扑克牌砸过去。

赵宇连忙按住他的手腕:“哎哎哎啊,有话好好说,别扔牌,我好不容易抓一手漂亮牌!”

张俊也站起来:“杨哥,你要喝咖啡是吧,哪种的?我来泡我来泡!”

杨森被两人拦着,这才作罢。

其实他也就是面子上过不去,装腔作势吓唬许倦,正好其他人给了个台阶,他就趁机收手,没再闹事,只是嘴上不干不净说了两句无关痛痒的。

许倦早把这种人看得透透的。

他听了一晚上的心里辅导,身体很不舒服,头重脚轻,像是感冒了。

不过之前朱路带他到医务室的时候,医生给他开了些感冒药。

于是蹲下身,在柜子里找药,衣角不小心被撩起,露出一小节白净的腰。

他刚找到药,就听见张俊提醒他:“热水十点就没了,你再不去洗澡就来不及了。”

许倦把药扔回去。

“谢谢。”

张俊正用塑料包装搅拌着纸杯子里的咖啡,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不客气不客气,以后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跟我说。

许倦点头,拿上换洗衣服进了卫生间。

张俊说得没错,热水很准时地停留在了十点,没舍得延迟一秒。

许倦出来的时候,那三人桌子上的扑克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花花绿绿的小方块。

看起来像是拼图。

“看我今天早上特意找老黑买的拼图,听说是现在外面最火的一款!”杨森说话时那股眉飞色舞的劲儿隔着眼镜片都能感受到,“你们可要好好感谢我,不然哪能在这里见到这新鲜玩意儿。”

监狱里总有一些犯人有门路,从外面弄点消遣的东西回来卖,比如飞行棋、扑克牌、狼人杀等。

“可是没有样图,怎么拼?”

“要什么样图,没意思!”

“……”

许倦径直走到自己床下,他头发还是湿的,水滴顺着发丝滑过白皙的脸颊和脖颈,染湿了一小块衣领。

张俊见他出来了,招呼道:“你也要来玩吗?”

杨森冷笑一声:“你喊他过来干嘛?给老子搞破坏吗?”

“不是不是!”张俊努力想搞好狱友关系,但两人都不配合。

许倦随意将头发擦到半干就上床躺下了,这会儿他身体舒服了点儿,准备好好休息,毕竟明天还有一天的新人培训。

一小时后。

“卧槽!怎么这么难,老子搞不动了!先歇一会儿!”

“不行,年纪大了,眼睛感觉要瞎了!”

“操!老黑不可能耍我们吧!”

“这破拼图不会是下脚料凑一起的吧!不然怎么到现在也拼不出来???”

“哎呀!好他妈烦啊!”

“搞不动了!”

“真他妈烦!!!”

“……”

许倦忍无可忍,猛地掀开被子。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三人还在低头为一堆拼图焦头烂额,就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

“让一下。”

也许是被许倦那一身低气压和眉宇间的戾气震慑到了,三人惊讶看着他的同时,还乖乖让出了一条道。

许倦俯身,瞥了眼已经拼好的一角。

接着,直接拆了它。

杨森:“……”

“啊!你个臭小子要干嘛!你知道我为了拼这一块费了多大力气吗???”杨森反应过来时拼图已经被拆完了,他这回是真怒了,毕竟一个小时,他拼得腰酸背痛才有这么点结果。

赵宇赶紧捂住他的嘴,“嘘!别喊了,老钟真的要来了!”

张俊见许倦下来,问:“怎么突然下床了?”

许倦:“……”

他看了眼面前的挂钟,还有一个小时熄灯,“拼完就睡觉,不要再说话了。”

张俊明白过来,原来是嫌他们太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又对杨森道:“杨哥,许倦这是要帮我们拼呢!”

赵宇这才松了手,嫌弃地抽了纸巾擦手上的口水。

杨森又开始阴阳怪气:“就他???”

张俊压低声音,凑到两人身边说悄悄话:“我听老朱他们说的,他进来之前,已经被A大录取了。”

杨森和赵宇皆是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