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明下意识的看了靳乐贤一眼,在他的默许下才坐了下来。
这搁在祁清眼里,反而觉得曹明明有点可怜了。
祁清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是误会曹明明了。
他对曹明明的信息知道的很少,这些日子来,见面次数统共也不超过一只手,齐静更是从来不会在他面前提曹明明。
试问一对正常的情侣,不说如胶似漆也不该是这样貌合神离的。
除非就是齐静并没有那么喜欢曹明明。
人的发散性思维是很强大的,很多时候,只需要几个字,几个画面就能在大脑里把事情脉络补全。
祁清忍不住对曹明明释放善意,也算是为今天下午的误解赔礼道歉:“静静经常跟我说起你,你不知道她其实经常夸你。”
靳乐贤:...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曹明明不可置信的睁大眼,声音都因为惊讶而拔尖,他有点欣喜:“真的啊?”
“我骗你做什么,她说你可体贴了,尤其是这道木瓜炖雪蛤,我老远就闻到味了。”祁清看着他的反应更怜悯了。
祁清知道的,就跟他陪他妈看的电视一样;一个普通的小伙子看上了女神;为了追求女神那是百依百顺,掏心掏肺的对人好,最后才抱得了美人归。
论家世,齐静不差,不说更胜一筹也一定是旗鼓相当的;以她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没有,之所以和曹明明在一起,大概率的原因,十有八九就是被触动的了。
石锤了。
祁清觉得。
虽然感觉哪里怪怪的,曹明明还是感动坏了。
他就知道,拍马屁是有用的,瞧瞧这老板娘多会说话啊,小嘴叭叭叭的,尽说些天籁之音;这样下去,升职加薪还会远吗?走上人生巅峰还会远吗?
曹明明仿佛看到了毛爷爷在对自己招手。
“嗨呀,你怎么哭了啊。”
祁清没有想到到仅仅只是这么两句朴素的话都能把人给整哭了,同情心一下子就泛滥了。
说真的,活这么大,他就没见过哪个男的为了爱情哭这么惨过。
当然这也不能怪齐静,感情这种事情本身就是冷暖自知的。
“朋友,来,喝点木瓜炖雪蛤。”祁清把自己的那份推了过去。
祁清短短几个字就像是鼓励,让曹明明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他一下子就忘记了靳乐贤之前的不悦;将木瓜炖雪蛤视为了他和老板娘建立友谊的桥梁,一连炖了好几顿。
到了后来,饶是祁清也有点吃不消了。
连吃了几顿木瓜炖雪蛤后,他现在也看开了。
齐静长的这么好看,腰窄腿长的,本身就已经超出别人一大截了。
而且,齐静其实也没那么平。
祁清克制不住的回想起那天的惊鸿一瞥。
他那天确实是没有看清的,只看到了一个大致的轮廓,可也正是因为不经意所以才足够惊鸿。
祁清想着想着,心脏就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他赶忙喝了口水降火。
见鬼了,都深秋了,还这么热。
祁清打开窗户通风。
在他印象里,女人一直是很爱干净的,穿过一次的裙子很少能看到穿第二次。
祁清看着隔壁阳台晾衣杆上,随风飘荡的裙子出神。
那条裙子通体墨绿带着一点小碎花,祁清还记得他第一次看女人穿的样子。
那次,她就是穿着这条裙子为他按摩的。
一下又一下...
恍惚之中,他仿佛还能感觉到肚子上那残留的温柔触感。
他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肚子,两管鼻血猝不及防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