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他这就有干妈啦....不对..呸呸呸...崽崽这就有干妈啦??
一顿早饭的时间?
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真的假的啊???
这年头找干妈这么容易的吗????
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哎咦..他真的是开玩笑的啊啊啊啊!!!
祁清看着短短时间里就堆满客厅的见面礼,风中凌乱。
他合理怀疑崽崽新出炉的干妈是把人家一个店都搬空了。
“这..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事实上他这个“太”都用的委婉了。
“怎么会。”
靳乐贤捧起一双天蓝色的小鞋子,和一双粉红色的小短靴。
那鞋还没手大,小短靴也很迷你,里头撑起来的鞋撑就像婴儿的小脚一样,憨态可掬。
“我听说当干妈都会给小宝宝准备衣服,我不知道小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就都买了...你说...他会喜欢吗?”其实,这些东西他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一直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
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两条永远不会交织的平行线,若非阴差阳错,何来他如今的放手一搏。
祁清注视着靳乐贤,不知道怎么的,他居然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紧张。
紧张?
是因为第一次当干妈么..
祁清还是头一回在他这位邻居身上看到这两个字。
很稀奇..
“你傻啦?”祁清乐了,“他都没出来,什么喜欢不喜欢,我喜欢就行了啊。”
祁清接过靳乐贤掌心的小鞋子,眼神有些复杂。
他不知道怀孕会不会改变一个人,但在他的身上确实是在发生改变。
打死他都不会想到,未来的某一天他会觉得那些小衣服和小鞋子会这么的...可爱。
明明..明明..他以前最讨厌小孩了。
甚至在遇到邻居的前一分钟都在厌恶这个孩子,但邻居的到来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是什么呢?
祁清没想明白,但这并不妨碍肚子里的崽崽飞速生长。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祁清害喜的症状越来越明显,本来被养出小肉肉的脸愣是瘦成了尖下巴。
因为嗜睡,他去店里的次数越来越少,整天不是吃就是睡。
偶尔许笑笑来看他,都被他的状态吓了一跳。
“干啥啦?你通宵蹦迪啊,憔悴成这样..”
祁清疲惫的摆摆手,“害...别提了,还不是楼上天天晚上卡啦ok。”
“我靠,这么没素质?投诉啊。”许笑笑被气到了。
“我记得之前你楼上没人的啊,新搬来的?”
“上个礼拜。”
祁清提起上面那租户就一肚子火。
那租户是个挺年轻的小伙子,每次遇到投诉态度都很好,嘴里说着下次注意,到了晚上依旧故态复萌;祁清就是再火冒三丈,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毕竟法治社会。
否则祁清确实是很想套个麻袋,让那傻/逼知道知道社会的险恶。
听完祁清描述,许笑笑又气又无奈,出门在外最怕的就是这种死皮赖脸的了,安慰之余,也只能在下次来的时候给他带一副耳塞。
所幸,那小伙子吵扰的不止是他,住在这栋楼的大妈一个个战斗力惊人,在大妈的反复毒打下,小伙子终于老实了。
这下子,祁清终于可以睡几个安稳觉了。
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非常短暂的,因为...楼下的两户人家开始吵架了。
起因是去年201户主的泰迪把202户主的二哈咬了,两家老太太闹起来没完,一方不肯承认,一方缠着要说法。
期间双方子女经过协商,关系缓和了一阵,但表面看似解决的问题,私底下终究是存在隔阂的。
人就是这样,一旦对某个人心生了芥蒂,一丁点缺点都会被无限放大。
这不,这两天就因为202的老太太在阳台上掸被子,把201老太太楼下晒的梅干菜弄脏了,又开始掰扯了起来。
两老太太在广场舞上地位都不容小觑,一人一个小团体的大姐大,跳的标准不标准先不说,至少气势是有了;再配上那大嗓门,一看就是宝刀未老,是个唱山歌的好料子。
中午吃饭的时候,祁清说起了这事。
靳乐贤斟酌了一下道:“你要不要搬家...我听说城北郊区那边的环境很好,或者城西那里也不错...我..”
“搬家?这房子租金我才刚交,房东不退的,而且这里交通方便,离我店也近,我早就住习惯了。”
“再说了,这种东西也没法避免的,到哪里都一样。”
祁清从小跟着父母奔波,他们去哪里做生意,他就跟着在哪里上学,犹如浮萍一样颠沛流离,居无定所。
直到高一转学到庆德的时候,他们家才算是真正稳定了下来。
在这个期间,从普通住宅到高档小区,祁清可谓是看遍了人生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