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牵挂的是亲人，逝者执念哪怕无害人之意，只是单纯想陪伴在亲人身边，也是害人害己。

阴阳相冲，久而久之与邪物相伴，必是阴邪入体，再强的身体也会渐渐变虚，终至百病缠身。

他虽不清楚这个世界是否存在鬼魅，但老人家的执念，还是散了才好。

其实吧，从他现在获得的记忆来看，最近两年，其实这位老人家才是被照顾的人。

这也是人生的必然，或许也是一种轮回。

“嗯？”姜寒发现，这执念竟没有消散，反而是一种无比抗拒的感觉。

姜寒细细感应后，明白了。

老人就是不想拖累孙女，这才在清醒时出海的，目的就是远离孙女。

因为老人家的孙女，已经为其渡药元续命很多次。

老人家不想继续耽搁孙女的前程。

“还真是舐犊情深啊。”姜老爷子感慨，叹了一口气，道：“老人家放心，若我需要别人照顾才能活着，我同样会选择死去，绝不会去拖累您的孙女。”

这是姜老爷子的真实想法，他不会去依靠别人来养。

对于他来说，实在过不下去，也非必要过下去，那就死了算，不过再穿越一次的事。

“领悟技能：神农种植术入门。”

“获得宠物：龙鳞妖甲、不灭火种。”

“获得法宝：飞升池碎片，该材料可融入鱼竿。”

“自动融炼中……”

祭坛模样的东西也从姜老爷子的眉心飞出，两者靠近，一抹火光浮现，两者融合为一。

“融炼完成，鱼竿转生1，增加被动：破虚。”

姜寒知道，这是老人家的执念消散了。

宠物？

姜寒记下这东西，倒也没急着深究。

当了很多年的老人，他早已学会淡定，他有的是耐心。

至于法宝残片？

嗯，既然已经融入鱼竿，也就没深究的必要了。

他现在，要了解这个世界，看看在有御物异能的情况下，能不能将老病残躯恢复。

就算不能返老还童，起码也需通过努力，能达到健步如飞。

这才是他是否继续用这老朽身体挣扎下去的先决条件。

若这条件都达不到，有什么也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更没探究的必要。

他得继续整理这老人家的记忆。

这次的老人家也叫姜寒，神农氏的老族长，飞升池的掌控者。

当然，他也没太在意，身份地位，对将死之人来说，并无意义。

随着查看，他的面容却是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概因这些信息连起来的意味，不得不让他重视。

盘古大陆、不周山、燧皇氏伏羲、女娲、神农氏、轩辕氏、九黎氏……

姜寒杵着鱼竿，慢慢挪到船舱口，掀开围帘首次打量船舱外的世界。

天空灰蒙蒙的，难见日月星辰。

像是大雾天的夜晚，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大雾天，这天就是这样子的。

天空根本没有日月星辰。

因为，头顶灰蒙蒙的天空，是宇宙的边际，盘皇宇宙的大地胎膜。

“星空在我的脚下。”姜寒呢喃。

他眺望，遥远的地方有一道直冲天际的光柱，这光柱上星光璀璨，似静似动，波光莹莹，宛如盘旋而上的星河，这是不周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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