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愿小宝贝被抱回家后才收起哭声。
心里仍旧充满害怕。
人类小男孩太可怕了,竟然要吃掉他。
而白清年原本还迷惑小愿愿怎么跑出去的,被小愿愿一哭,反倒忘记了。
回家后还抱他在怀里哄:“好了,哥哥没有要吃你,哥哥怎么会吃你呢。”
那就是吃!
小鹦鹉心里坚持这么认为,抽抽噎噎的,带着鼻音奶糯糯地说:“……哥哥,咬我!”
他无法形容宫望珩到底是怎么咬他的,只能借助手的帮助做姿势,在脸旁边挥来挥去。
“就‘啊呜啊呜’次我!”小愿愿道,“坏坏!”
白清年想跟他解释,又被他的动作萌到:“哥哥不是要吃你,哥哥可能……只是觉得你可爱,所以才这么做了。”
小愿愿摇头:“似次!讨厌!”
总之他再也不跟宫望珩一起玩了,要再去找他,说不定哪天就真被吃掉了。
心里也恨,为什么自己不会说话,他一定要尽快学会说话,这样就能将心里的想法都完整表达出来了。
他觉得白清年不相信是因为自己说的不够仔细,如果说仔细些,白清年就能知道宫望珩的行为到底有多吓人了。
白清年不想他再哭,宝贝还太小,讲道理也不一定能明白,就顺着他的心意哄,先把小哭包哄好了。
晚上将这件事讲给顾斜风听,顾斜风也觉得有趣。
其实大人眼里这就是小孩的互动闹腾罢了,但小愿愿很=不喜欢这样,他们就没有当着孩子面说,私下在厨房偷偷说的。
“说起来,今天你妈给我打电话了,问我们什么时候带孩子回去,你没跟你妈定时间吗?”
“她说要我定,那我又不急,自然是等有空再说了。”顾斜风淡定道,“结果我说有空了她又生气,说我态度不认真,是想着敷衍她,你说说,我是不是很冤。”
白清年心里都能想到顾斜风会用怎样的语气说这些话,说冤还真不一定。
但他没拆顾斜风的台:“既然早晚都是要去的,不如就早点去吧,这周日去怎么样?”
“我当然都以。”顾斜风想了想,“要是去了,我也想就先告诉他们,如果决定收养,愿愿会跟你姓。”
白清年一顿,心里也猜到了几分:“理由呢?”
顾斜风从后抱着他:“当然是为了哄我丈母娘开心,让她有种你才是一家之主的感觉。”
白清年就知道:“但我妈未必会开心。”
“不开心也比生气好。”顾斜风道,“要是跟我姓顾还要你照顾,我都能想象到我丈母娘生气的样子了。”
白清年笑着拍拍他的手:“嗯,好。”
去顾家的时间就这么定下来了。
小愿愿还不能理解人类之间各式各样的复杂关系,自然不会紧张,何况这几天他正在努力学习说话,每天都很忙。
聪明的小鹦鹉自然学得很快很好,后来都能对着顾斜风喊出“斜风”了。
小鹦鹉还不懂不能直呼家长姓名的礼貌——即便家长说不可以,他也不想听。因为人类的语言对他来说太困难了,好不容易学会了一两个新的,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多念念。
毕竟小鹦鹉宝宝擅长模仿,而模仿是学习的第一大步。
出发要去顾家的那天早晨。
餐桌上,顾斜风跟白清年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
小愿愿就突然跟着学起来:“斜风斜风。”
小宝贝念字的声音尤其有趣,白清年听到他叫斜风的时候还是笑。
说着:“愿愿这两天学会了好多字啊,真聪明。”
小愿愿嘿嘿一笑,咽下嘴里的奶黄包,然后对着白清年喊:“年年,脑婆。”
顾斜风嘴里的咖啡直接喷了出来。
零经验的新手夫夫没有回避在孩子面前的相互称呼,他们平时的叫法都被小宝贝学去了。
一声“脑婆”极有灵性。
顾斜风差点笑死,但对上瞪着眼的白清年火速管理自己的面部表情,自觉将喷到桌面上的咖啡擦干净。
顾斜风正色道:“愿愿不可以这么叫。”
小愿愿双手捧着烧麦,吃的嘴巴油油,黑而大的眼睛眨啊眨,盯了顾斜风许久,开口还是:“斜风斜风。”
“要叫爸爸,来,音调重一点,爸——爸——”
小鹦鹉跟着念:“叭——叭——”
“重一点,爸!”
“啪!”
顾斜风真被小家伙笑死,他就像个总是在散发快乐因子的开心果,家里有了他后,气氛热闹欢乐了很多。
但白清年头疼,偏偏在要去顾家前学会了这样的叫法,他真担心小家伙在顾家这么喊人。
顾家在市区中心,离他们住的地方并不远,傍晚时分,顾斜风才带着一家大小过去。
市区寸土寸金,但顾家在黄金地段闹中取静,落地中式建筑,堪比一座仿古宅邸,从大门到正屋,光走就要好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