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海除夕夜的烟火,于曼丽幸福地看着明台,每次明台在她身边,哪怕只是静静地站着,她的嘴角都会向上翘起。“你先说。” “我想回家了,想我的哥哥姐姐,小时候,每年除夕,我们都会一起放烟火。” “你回家吧。”曼丽理解地说,她虽然没有一个温暖的家,但一直清楚地知道,思念这份温暖是什么感觉,“今天你应该陪他们,现在回去,应该还能赶得上年夜饭。” 明台感激地看着曼丽,“那我走了。” “就这么走啊,去影楼换身衣服,拿个箱子。”她挽起明台,在影楼帮他弄好衣角。镜子前的明台是风流倜傥的小少爷,“曼丽,你不换衣服?” “啊?”曼丽还没有明白明台的意思。 “作为我明台漂亮的港大同学,你父母在去国外的船上,我怎么能不邀请你来家里过年呢?”他温柔地而又有点坏地一笑,“快去吧,我等你。” 散着长发的曼丽脱去妖冶,清纯无比,挽着明台走在上海安静的街上,前面是糖炒栗子的叫卖声,卖栗子的劝一个姑娘买一斤,“就买一斤,我请客。”明台走上去,原来是那个列车上遇见的程锦云。“再给我另装两斤。” 程锦云看着明台身边的曼丽,礼貌地打了招呼,没再多说,曼丽见人已走远问道,“你为什么请人家啊?” “”她救了我的命,我应该报答她的。”明台将一袋栗子递给曼丽,“趁热吃。” 曼丽却剥好了皮,递给明台,“那袋栗子呢?留着送给哪个美女?” “我两个姐姐姐也爱吃,”明台想起明悦揪他耳朵的样子,不禁笑了,“你可别学我二姐,要是她把你教坏了,我可要申请换搭档。” 明悦的鼻子有点痒,似乎要打喷嚏,听到外面一阵炮竹声响。明镜说着,“谁放的炮竹。”心里充满着希冀。看着炮竹前那两个挺拔熟悉的身影,含着泪水骂道,“你们两个不吃饭了。” “大姐,新年快乐。” 明悦一把抱住明楼的脖子,“新年快乐。” 这两个平日里指挥着各方各面人的大男人,伸手要起红包来,明镜装作生气拍着他们的手,“你们两个贵庚?”明悦也轻戳着明楼的脸,“大哥,你的脸比去年更能防子弹了。” 明楼一把撒开抱着明悦腰的手,伸手假装要敲她的额头,“长姐如母,不管我们多大,在大姐面前永远是孩子。”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要钱的时候。”这两位又厚颜无耻地把手伸了出来,被明镜打了回去。 “有,都有,阿诚的也不少。”明镜最喜欢看他们这个样子,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明悦躲过暴栗,又搂着明楼,“长兄如父,大哥也应该给我和阿诚哥红包,而且你们刚才只祝大姐新年快乐,没祝福我,就应该多包点红包来表达祝福。”明楼听了又装作要敲她,听见后面一声“还有我的。”不是明台是谁?只是明楼虽然想到明台会回来,但没料到他还带着于曼丽回来,明镜看到向来心疼的明台,少不得有说他突然回来,让人担心。明台装作委屈的样子,“好了大姐,有人看着呢。”明镜这才注意到他身边的曼丽,“这是我大姐,大姐,这是曼丽,我在港大的同学,不巧他父母坐着游轮刚去国外,她一个人没地方过年,我就邀请她来了。” 曼丽乖巧却不忸怩地向明镜问好,明镜本来把曼丽当明台的女朋友看,又听说她没处过年,更加爱怜,连忙让他们到屋里去坐。明悦也走上来,明台说着,“曼丽,这是我。。。” 明悦不待明台说完就抢了白,“我是他女朋友。” 明台一愣,姐,不带这么玩的。 曼丽一惊,明台家里已经给他定了女朋友。 明镜一呆又随即笑了,这孩子,又欺负明台了,过年长了一岁还像小孩似的。 明楼明诚互视一下,这家里不安静了。明楼却表示这样我可好过了,有几分得意。 明悦也笑了,拉着曼丽向里走,“放心,我是他姐,因为我们差不多大,以前出去被认为是情侣。不过,他这样的男朋友,我还不要呢。”明悦注意到明台反抗的一挑眉,“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大姐疼他,总被他骗过去。”明镜听了摇摇头,却不好在曼丽面前点她的鼻子,只安慰地对明台笑笑,却没看到后面两个拎箱子的人脸上充满了看戏般的欣喜。 明楼打开红酒,在明悦耳边不着痕迹地说,“汪芙蕖死了。”明悦听了一笑,欣喜地看着明楼,一副做的不错的样子。 “看我干什么,我和你说什么了吗?”明楼一脸无辜样,转过头却笑了。 “你们兄妹俩说什么啦,悦悦,我和曼丽商量好了,这段时间不住酒店,就住在咱们家里,你呀帮曼丽收拾一下。”明镜叫着明悦。 “哥,你有没有觉得姐特别兴奋,像是明台要结婚。”明悦在明楼耳边轻说。 “快去吧。”明楼宠爱地去刮明悦,他身手敏捷,没让明悦躲开。明悦一脸受欺负的样,挑了个眉表示不满,甜甜地说着,“好哒,我来啦。” 于曼丽第一次被人这样照顾,虽然以前于先生待她犹如亲人,但却没有细致如此,如姐如母。 明悦和于曼丽一起走下来,明悦问道,“曼丽,你是不是明台女朋友?” 曼丽低下头不说话,微微笑着,明悦继续问,“你和明台什么时候认识的呀?” “开学没多久。” “我们那时候去香港看明台,他要了一瓶明家香一定是送给你吧。” 于曼丽轻声说着是,点了点头。 “还不说你是他女朋友。”明悦笑着,灿烂带着点得意。 六人一起举杯,“新年快乐。” 明楼明诚也渐渐的放开,不忌曼丽是自己的下属,是个外人,谈着海阔天空,明悦也已经双颊粉红,曼丽笑着揉揉肚子,明台的眼角嘴角上像洒了阳光。 明镜摸着明台的肩膀,“他和明悦小时候就互相吃醋。” “姐,明明是二姐总欺负我。” “哪有,大姐,你说我不疼他?” 明镜笑着点头,“疼,疼。”这两个人都是她心尖上的人,幼弟小妹都会惹人喜爱,“有一次,明台考试考差了,模仿他大哥签字。” “姐,人家曼丽在呢。” “姐,说嘛说嘛,我怎么不记得。”明悦摇着明镜的手臂,不到一个晚上,曼丽也学会落井下石,温柔地说,“大姐,我也想了解了解。” “那时候明台模仿明楼签字,气得他大哥用尺子打他手板。” “对对对,我那次可没怎么打他,”明楼立刻恢复了记忆,为自己申冤,“那天大姐不在,他一看见尺子就哭,说要离家出走去找你,气得我懒得管他。” 明台一动鼻子,“那你还打了我两下,疼了好几天呢。” 明镜笑着继续说下去,“悦悦看见她大哥生气了,也不安慰明台,搂着她大哥不知道说了什么,就抱着她出去玩了。” “那是我最乖呗。” “明台现在窗前两只手放在窗台上气得哭了,又哭又闹的。我回来后心疼得不行,以为是被打疼的,谁知道是被气哭的。”明镜也没有了在外驰骋商场的样子,笑得明台不好意思,“姐……” “还有,你知道明台最不喜欢叫他什么,”明悦笑够了也说起来 “姐……”明台怀疑自己今天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不应该把曼丽带来。 “叫小台,这样可以显示我比他大。” “姐,我可给你买了糖炒栗子……”明台的声音无比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