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件事不知何时成为了燕珩心头一把刀它悬而未决,日日夜夜折磨神经。
姜予初若是知道,们才算彻底完了。
但只要身边人不多嘴燕珩有自信让她永远不知道。
现在钟卉惜突然提起,让燕珩觉得活人嘴始终靠不住。
但若要真解决钟卉惜恐怕也不现实毕竟法治社会,不能知法犯法。
“所以你现在这算是威胁我?”燕珩眉梢轻扬不甚在意地问道。
“不是威胁是友情提醒。提醒你认清你们两人关系,你与她,不可能了。”钟卉惜清楚知道自己在危险边缘游但是有些话她觉得有必要提醒燕珩,虽然她认为燕珩不会这么天真但谁又能保证真不会爱上姜予初,“本来这些话不该我来说,你生在燕家,不该这样,对一人如此上心。”
贺晋安刚从楼下上来到这边略一侧眸看到了两人刚想过去打招呼燕珩偏头看过来眼带警告。
贺晋安自认为比较了解燕珩,知道这眼神所表达意思,转手上车钥匙,径直脚步一拐,拐到了靠近楼梯一桌坐下了。
这时候人就要聪明点,不打扰才是兄弟间应有默契。
燕珩收回视线手指轻扣桌面。
太阳余晖烧灼卷云,残云似血,像是一幅红色水墨画泼洒在湛蓝天幕。
对面江海广阔寂寥,临江公路上车流不息,鸣笛声响彻一片。
这城市交通一如既往拥挤,此时是下班峰期,正是交通瘫痪时刻。
景很美,就是身边人不对。
不知道姜予初在做什么,自己好像很久没见过她了,实也就短短一周时间,燕珩却觉得像过了一纪那么漫长。
尽管每天有人如实汇报她消息,但显然,这远远不够。
电话缓解不了这种叫想念情愫。
想快点处理完这事情,早点过去陪她,就算她对自己冷漠无情,但只要人在身边,无论怎样好。
“我好像没警告过你不许动她,”燕珩收回思绪,慢条斯理地开口:“那我现在警告也不晚。不准动她,不然当年姜家怎么蚕食,如今钟家也是这下场。”
“还有,当年那件事记得守口如瓶,我有时候做事不怎么爱留余地。”燕珩顿了顿,觉得还是不够,光是口头警告似乎不怎么能达到威慑程度,“你身上好像没几代言了,我拿掉一大是不是对你打击会很大?”
钟卉惜唇上血色全无,脸色苍白如纸,“燕珩,你不能那么对我,你这样是在把我往死路上逼,你不能那么残忍,你看在旧日情”
“我跟你没有旧日情分,你最好牢记这一点,”燕珩厉声打断她未说完话,“代言我就帮你全收了吧,严正峰电影你还是可以继续拍,总归戏份不多。好好拍戏。”
最后四字燕珩压低了声音,中警告已经很明显。
“你让我查资料。”贺晋安把手东西扔给,转眸看了眼刚刚两人坐位置,那已经空空如也,钟卉惜五分钟前已经离开,时候失魂落魄,脸色苍白像是生了场大病。
“你跟钟卉惜聊了什么?我看她怎么一下子精神萎靡,像经受了非人折磨似。”贺晋安好奇问道,“你就不能婉转点,替你人出头也要顾念一点交情,这家酒店你们有股份,闹得太僵到时候影响股票,老子跟你归于尽。”
燕珩翻开资料,没看贺晋安,直接回道:“给你机会安慰她。马上还有僵。”
“”
“你当少爷我不挑食?就算要安慰也不会安慰她。”贺晋安堵得微哽,喝了口酒再次问道:“什么僵,你还要做什么?”
燕珩看资料,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眼底滑过一抹黯然,接踵而至是姜予初一遍又一遍解释。
“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了什么,但这纹身确确实实就是一只流浪猫名字,别无。”
“燕珩你能不能不发疯!我说了纹身就是一只猫,没有意义,你能不能听人说句话。”
“燕珩,这纹身和易寒没有关系,只是一只猫名字,仅此而已。”
几句话反反复复在燕珩脑海回荡,姜予初从一开始平静到发怒,再到无奈放弃。
她总共解释了三遍,史无前例一次,自己却没相信她。
现在事实证明她纹身真和易寒无关,燕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复杂心情。
或许也有过后悔,后悔没相信她,让她失望伤心。
人在气头上总是不能做到百分百理智,燕珩觉得自己是太在乎姜予初了,也是太害怕她欺骗。
而这种害怕可能还要追溯到久以前。
记忆中那人总是满脸愁绪,紧锁眉头蓄浓浓化不开惆怅。
她从来不会对自己笑,见到也只是歇斯底让滚远点,明确表达了对自己厌恶。
那是记忆中她第一次对自己笑,她穿白色长裙,长发披在身后,温柔地对小小燕珩招了招手。
她笑得那么温柔,让一向避她唯恐不及燕珩第一次感受到了母爱温暖。
她说池塘鱼很漂亮,招手让过去看看。
燕珩一开始还在犹豫,记得父亲让远离母亲,说她生病了,会伤到人。
但受那抹微笑蛊惑,燕珩内心渴望越发压抑不住。
那夏季午后,终是迈开了脚步,一步步向自己母亲。
只是变故来得太快,前一秒还温温柔柔人,下一秒面目狰狞,直接大力把推进了池塘。
随扑通一声,池塘鱼儿惊到,四散逃开。
燕珩双臂大力挣扎,想要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自己母亲站在岸边,狰狞狂笑,嘴不住诅咒。
“你这孽种,死了最好,死了我就解脱了,死了燕家就绝后了。”
“燕钧是畜生,你就是小畜生,该死,你也该死,你们该死。”
“哈哈哈哈,去死吧,你就去死吧。”
万幸是当时动静很大,家菲佣听到声响赶紧前来,把燕珩救了上来。
那年夏天,燕珩捡回了一条命,从此再也没见过母亲。
贺晋安发觉对面人在神,叫了好几声没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