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有危险嘛,我就去找他了啊,毕竟你还得养我,不能死得太早。”吱吱很得意,“你该感谢,有我这么机灵的猫。”
“所以,林清风呢?”林溪岑四下扫视过,问道。
“嗯,他,不在这儿。”悦糖心只能扯谎,难道她要说,自己被绑了双手把林清风打昏了,还把人丢进了箱子里?林溪岑细致入微又聪明绝顶,会怀疑自己的。
“是吗?门外的副官不是这么说的。”林溪岑盯着她看,清澈的小鹿眼似乎哭过,还带了水泽,映着明黄色的灯光,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
她隐藏起心虚,嘴硬道:“他就是不在这。”
“告诉我,他在哪儿。”林溪岑的语气更重,难得地严厉,“林家的三少爷失踪,你以为你瞒得住?”
她咬唇,盯着自己身边的箱子,心底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肆意奔涌。
林溪岑打开箱子,鱼腥气扑鼻,他好似没闻到,把林清风拉出来,放在一边,伸手探了探鼻息,松了口气才道:“你带着吱吱回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这边我来解决。”
“嗯。”她抱起吱吱就走,毫不留恋。
等到少女离开了仓库,他的眸光略过箱子那边才发现,那一小块干燥的地面上,多了几滴湿意,她,哭了?
外面下着小雨,她抱着吱吱低头走着,耳边是海浪碰撞的呼啸,眼泪好似不受控制,阿爹阿娘被绑架她没哭,被林清风欺负她没哭,危险解除之后,被林溪岑低声说了一句,她就止不住哭了,没出息!
吱吱被她抱在怀里,没被雨淋湿,倒是被她咸咸涩涩的眼泪砸湿,只能无奈地舔着自己身上的毛。
手臂突然被人拉住,林溪岑的声音格外清晰地在耳边响起:“怎么?太感动了就哭鼻子?倒也没必要。”
“不是。”这几天的担忧委屈只是恰好爆发在这个时刻而已,她才不会因为别人凶了一句就哭。
“不承认?也行。”他的话里带了淡淡的笑意,“以身相许,我就不把你丢人的模样说出去。”
“林溪岑!”她气得回头,脸上湿湿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脸颊气鼓鼓地道,“这是下雨这是下雨!”
鼻尖是红的,小骗子。
林溪岑把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肩上:“很冷的,快回去吧。”
“林溪岑。”
“嗯?”
“以后别再说什么以身相许之类的话了,我们各方面都很悬殊,不太相配。”悦糖心说得格外认真,是的,你,配不上,我。
“我不嫌弃你的。”林溪岑摸摸她的发顶,又道,“都湿了一小半了,再不回去就湿透了,你打算让你爹娘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