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成亲呢!”摆明了不愿意。
“怕有辱你名声?”
“对。”
“不必担忧,你在宫里本就名声不好。”他指的是荀肆揪大皇子耳朵一事,静念说嫔妃们还未见过荀肆,就当她是泼妇了。
说着话站到床边,将手抬起,看着荀肆:“帮朕宽衣吧!”摆明了气荀肆。见那胖墩儿气的脸通红,笑出声,放下手臂,脱了鞋,和衣上床,好不怡然自得。
欺人太甚!
荀肆脱了鞋从他脚下爬过去,盘腿坐在里侧:“皇上,夫妻之间的事是不是夫妻间解决?”
“嗯,正是。”
“惹急了那亦是寻常家事,不得喊打喊杀对不对?”
“对。”云澹支起胳膊看着她,有些好奇她要做什么。
“不管臣妾名声好不好,皇上都不该糟蹋臣妾对名声对不对?”
“有理。”
“那臣妾失礼了。”荀肆话音落了,便伸直了腿将云澹踹下床。云澹始料不及,长腿寻了一处慌乱站了起来:“荀肆!你竟敢对朕动粗!”
“皇上说的不得喊打喊杀!”荀肆亦跳下床站在他面前:“皇上今夜留宿在这要臣妾往后如何自处?宫人们会揣测臣妾心术不正勾/引皇上,更有甚者还会说臣妾等不了那几天!”小脸儿因着这一番慷慨激昂变得通红,眼睛湿哒哒的,快要哭出来了。
云澹本就是逗她,见她这样不识逗,心中亦来了气:“夫妻间连逗个乐子都不能了?”
“没您这么逗乐子的。”
云澹着实有些失望。
打小看着太上皇和太后闹,伤了他,也教了他。他不会去爱哪个女子,但娶进门的妻子终究有别于旁人。从前他厚待思乔,往后亦想厚待荀肆。夫妻间那点寻常乐趣还是要有,哪怕这荀肆样样不如人。她却将自己踹下床了?天颜何在!
动了气便不愿理人,低头穿上鞋:“规矩你还是好好学学吧!”
转身出去了。
荀肆不知这气是打哪儿来的,他出了门,她又有些后悔,哪至于踹他呢?咬他一口拍他两下不比踹他来的知情识趣?阿娘不是教过了吗?要撒娇...拉着正红的手说道:“我把他踹下床了,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邪火,他上了床,我看着来气,把他踹下去了!”
正红看了眼她脖颈上挂着的狼牙,哪里来的邪火?心口来的。“您这脾气,也得亏皇上性子好,换个人,非动手打起来不可。”
“他打不过我。”
打不过你赏你几个板子还不容易吗?正红心道小姐真是傻。
“夫人不是教过撒娇吗?”
“教过。”
“您再拿小的练练。”正红爬上了床:“这会儿小的就是皇上,躺您床上了。”
荀肆上了床,手轻轻推在正红肩膀上:“您快回嘛~~”肩膀随之前后一晃,嘴嘟了起来。
“这不是炉火纯青吗?”正红坐起身:“下回您就用夫人教您这招,好歹顾及一下皇上的颜面。回头惹急了咔嚓咱们事小,断了荀家军后路事大。”
“好好好。知错了知错了。”荀肆躺回被窝,将被子盖到头顶,一片黑暗之中摸起那颗狼牙:不管仗打的如何,你可要好好活着呀,娶一个娇滴滴的婆娘,生一窝虎虎生威的胖娃娃,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那头云澹出了永和宫,心里跟堵了一坨屎似的,对一旁的千里马说道:“一点不识逗,往后的日子没法过了。”
千里马想起未进宫前在村子里,夫妻干架,女子时常拍着腿嚎啕大哭:“这日子没法过了诶~”主子就差拍大腿了。
“她好歹是个女子,怎的力气那么大?”想那一脚就来气。
身旁的静念伸出手,五指张开:“皇上,五钧的身量,又习武出身,力气大,自然。”
... ...
“打明儿起,上朝前先习武。”云澹打小喜静,今儿闹这一通令他彻底顿悟了,男人收拾女人,必须要在体力上赢她,不然她蹬鼻子上脸,往后还不得上房揭瓦?
“你这几日寻个机会跟她比试一下,看她的功夫到什么程度。”云澹叮嘱静念,又想了想:“把她身旁那个定西支开。”
静念与千里马对视一眼,二人不知适才屋内发生什么了,但万岁爷是要动真格的了。
千里马在静念身旁嗡嗡两声:“这往后说不通就动手了?也成,在宫里这么些年,还未见过皇上皇后对打呢!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