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玉转头扫视了四周,这屋子的风格不同于边关这里的喜好,更有点像是中原的风格,再看墙上挂的年画,灶头甚至还供奉了灶王爷。
铁卫已经去里屋看了一遍,也找到了那家人供奉的牌位,回来给谢文玉回报:“是犯了死罪被发派到这里的犯人以及他们的家眷,平日里就聚集在这里,与当地人也不来往。”
闻言,谢文玉问:“你去打听一下,这一带还没有这样的小村子。”
领队却面露难色,他说:“属下的职责是保护公主,属下如果都出去打探情况,谁来保护公主。”
谢文玉看向岳灵犀:“问你借一些人,你肯吗?”
“你欠我一个人情。”岳灵犀大方地把自己的人借给谢文玉,心里想着,一定要抓紧机会攒人情,等回去总用得上。
谢文玉牵着马,走在安静的小村子里,不用想也知道那一间间屋子寂静无声的原因。
她身后,一些人跟着她走,一样地心情沉重。
在村口井边有一根柱子,刻着一些字,记录着这些人从什么地方来,又是犯了什么罪才会来到这里,一字一句,都是存在过的痕迹。
压在谢文玉心头的大石头越发沉重,快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那些夷人简直是穷凶极恶,值钱的东西被刮的一干二净,连人命都不放过,说是恶鬼也不过如此。待我抓到他们,我一个个地把他们刮了。”岳小将军气愤到恨不得真的那剑刺穿那敌人。
这时候,岳灵犀的人压着一个人过来,只见那人身上穿着夷人的军服,一只脚完全使不上力气,岳小将军看到是敌人,已经起了杀意。
谢文玉说:“你们在哪里找到他的?”
“在床底下搜到他的,脚上那一刀砍断了他的脚筋,才会被丢弃在这里。”
“带回去,好好审问。”谢文玉特地看了一下岳灵犀,怕她一怒之下把人砍了。
听到这话,那人不知道哪来一股猛劲儿,挣脱开他人的束缚,冲着那水井口冲过去,同时低着头,是要把头往那水井撞去。
就快要靠近的时候,是谢文玉的铁卫出来,一抬脚把人踹到一边,那人在地上翻滚了几圈,随后被打晕。
谢文玉看着地上那人,眼神冰冷,像在看一具尸体。
公主擅自带着一些人出去,回来时还带了俘虏回来,本是好事,得到消息的刘老将军却带着军中将士和当地官员齐齐到帐前,来质问谢文玉为什么要不顾危险自己跑出去。
听十一说外头站了一排,跪了一排,谢文玉解开衣襟的手停了下来,“妞看清楚了,都是哪些人?你把这些人的名字记住了,让人去查他们,包括他们的姓氏名字官职出身,一一写清楚了交给我。”
十一又回去站外头,去挨个记人。
谢文玉换下军服,换上常服,不慌不忙地去见他们,这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脸上写着焦急和担忧,只是心底真的在想什么,谢文玉就不清楚了。
听到谢文玉说那夷人屠了一个村子,那位刘老将军也是愤慨不已,握拳行礼,发下军令状,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谢文玉送走这些人后,十一已经把名单交给了她。谢文玉翻过以后嘲讽的说:“将士官员九成都在这上面,都不知道还有几个人是可以用的。”
朝歌跟着大夫,被传唤去小将军的帐子里给人看病,这次看病的人,却很不一样,受伤的那个人被捆地扎扎实实,嘴巴也用布堵上,还有人严加看管。
岳灵犀见到朝歌时,眼前一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片刻,绕着朝歌走了一圈,朝歌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大夫也生怕朝歌是惹了麻烦,在一旁着急。
岳灵犀手指点着朝歌,一副欣喜的样子,说:“我见过你,你不是那个朝歌吗,你还是个大夫?那难怪了,你还给十一送药。”
“回岳小将军,朝歌是我的徒儿,跟着我给打下手,那位十姑娘的药是我配的,调理身体,温补为主,不伤身。”大夫为朝歌说话。
“哦,你这个徒儿挺有能耐的。十一是公主的贴身侍女,怎么不跟十一求求情,讨个在公主身边伺候的活都比来这里做这辛苦活好吧。”
大夫迷茫的看向朝歌,她口中那个小姐妹,原来是公主的贴身侍女?
地上躺着的人醒了过来,岳灵犀指指那人:“这是我们抓到的敌军俘虏,要留活口,你们看着办。”
大夫领了命,解开那人腿上的布,那伤口已经开始腐烂,味道极其难闻,岳灵犀脸色大变,大步走出了大帐,走出去以后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帐,自己要寸步不离盯着那俘虏,她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接下去的日子里自己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公主啊,你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一定想知道,我写下来是什么感受。
艰难,举步维艰,绞尽脑汁,心如死灰,心情异常忐忑,我这样写,对吗,不对吗,对吗,不对吗,对吗,不对吗萌萌的毛都快被我薅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