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尔瓦跟在陆玦身后,无论陆玦加快脚步或者是减慢脚步,他仿佛能提前预知般的调整步伐,仿若一个国王在巡逻他的领土般,不紧不慢。
陆玦很快就放弃了把身后那个大尾巴甩掉的主意。
反正这个第一皇子的内务总管也不可能跟着他走一整天。
若是涅尔瓦能够知道陆玦此刻的心里活动,一定会挑眉表示,他很愿意也很有时间与陆玦共享一整天的悠闲,甚至如果陆玦愿意,他还可以抽出好多个一整天的空闲来作陪。忙碌到吐血的西瑞尔表示哭晕在厕所。
涅尔瓦看着陆玦的背影,陆玦很瘦,穿着宽大的囚服显得更加纤细,他可以想象到那件肥大的囚服下掩盖的是怎么样的风景,至多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甚至如腰腹处可能连点肌肉都看不到,如同身形柔美的女性,抱起来一定很舒服,这是涅尔瓦十分喜欢的体型。
作为弗拉维乌斯的实际掌权者,涅尔瓦向来就不缺各类美人投怀送抱,不过他对于那些乖顺的只知道匍匐在他脚下请求他垂怜的小玩意儿们一直兴致缺缺,也因此宫闱内一直传播着有关他不举的小道消息,当然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究竟是哪一些有心人推波助澜的。
不过涅尔瓦却没有任何澄清这些谣言的意思,他不可能为了一些无伤大雅的流言就随意找个小玩意儿委屈他的小兄弟,傲慢如涅尔瓦,在他的人生中绝不允许有任何东西左右他的想法、他的行动、他的所做的每一个决定。
这么想来,世人都说弗拉维乌斯第一皇子野心勃勃,图谋整个世界,甚至涌现出了很多弗拉维乌斯帝国威胁论、傲慢的之类的言论,说不定这些言论并不只是空穴来风。
而今日傲慢的未来的独裁君主大人突然发现他对眼前这个与众不同的小bea多了些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小性趣。
意识到这一点的涅尔瓦挑眉,若是见面时那出现的一点征服欲只是见见猎心喜的错觉,那刚才那一瞬间出现的带有情色意味的想法可就称得上有趣了。
一个小bea?涅尔瓦毫无压力的接受了这个想法,也许他也该找个伴了。
想起六年前他还定下了一桩婚约,未婚妻貌似是个颇有美名温婉贤德的男性ega,容貌却已经模糊不清了。虽然他记性一直不错,但毕竟也只是当年的匆匆一面,涅尔瓦又向来对这类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没有什么兴趣,记不得样貌也属正常。
算算年纪,那人今年也该有二十岁了。每年都会有人呈上关于对方生活的画册,涅尔瓦觉得这次他回去也该让人将那些画册找出来,如果顺眼明年年尾就可以考虑结婚的事情了。
娶了妻子之后便是庶妃,当然这种事还是交给西瑞尔和一众啰嗦的礼仪官去头痛吧,他只要在新婚正妻进门前不折腾出一众私生子便已经是绝好的丈夫了,涅尔瓦百无聊赖的想着。
实际上按照计划此刻的他应该正在准备着回去的事宜,然后在年末的时候低调回到帝都,给最近越发得意的弟弟妹妹们一点无伤大雅的小教训,在三月份的时候劝说父亲退位,众望所归的继任王位,而不是像这般无所事事的跟在一个完全不将他放在眼中的小bea身后。
但是事物正是因为有了变化才越发有趣不是?涅尔瓦这么想着。很随意的,他决定推迟他的计划,他有预感,这个小bea身上一定会发生一些十分有趣的事情。
涅尔瓦突然想起前几天他是因为得知齐瑞被杀,杜尤特突然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bea手中的时候对陆玦多了些好奇,而经过这两次的接触,好奇不曾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