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绛色(2 / 2)豪门绿茶穿成炮灰男妻首页

傅明衍被他的孩子气惹笑了,从背后揽住他,摸了摸他的头发。

老许很快便回来开车,也不敢多嘴。他在旁边看着,谁知道两个人吵了两句什么又亲在一起,君心难测,老许真是捏了一把冷汗。

得亏没出事,不然傅总动了气,这小兔崽子还有命吗?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还是傅明衍的人,竟然还敢这么惹事,这少爷可真有脾气。

……后座上还搂在怀里了。

老许叹了口气,真是伴君如伴虎。

车开到碧海水苑,傅明衍让沈尧下车,沈尧不肯,赖着说要跟傅明衍“回家”,傅明衍无奈,只好开着车门等他自己下车。

“快去,明天还要上学。”傅明衍说着揉了揉眉心,像是已经疲累了。

沈尧察言观色,今晚看来不是好时机,只好下车,可一抬手从衬衫里掉出一片纸来,正好掉在车上,沈尧和傅明衍同时看到了。

“这是什么?”傅明衍大概是猜到了,但还是问了沈尧。

“我给徐信画的生日礼物,昨晚画了半夜,不过他好像不喜欢,给我剪碎了。不过也不重要,我随便画的,要多少有多少,有需要的话,还可以量产。”沈尧挤挤眼睛。沈尧这话很聪明,先说事让傅明衍明白,再暗讽徐信不识好歹,最后炫耀自己。一气呵成,徐信听了也无话可辩。

果不其然,傅明衍拿起那一个碎片,端详了一下上面的半朵白牡丹,沉吟片刻,把那片画纸放在沈尧手上,道:“给徐信道歉的事就算了。”

“好的,傅叔叔。”沈尧攥着那片画纸,竖起两根手指在唇上碰了一下,一个隔空的飞吻。他唇上还带着饱满的血色,指腹一压更是诱人。

傅明衍在车里道:“下次不能再这么鲁莽,出手打人,我不保你第二次。”

沈尧站在路边笑,傅明衍的车便开走了。

傅明衍在车上闭目养神,直到车停在傅宅别墅前,傅明衍睁开眼,老许拉开车门,他道:“叫人把这一周的邮件整理一下,有用的发过来,我亲自过目。”

“是,傅总……现在就要?傅总连轴几天,对身体可不好。”老许关上车,嘴上说着但还是掏出手机给傅明衍的秘书发消息。

“现在就要。”傅明衍看也不看,进了门。

明江大学的艺术院学生数量非常多,美术院是艺术院最大的分院,明江的美术专业是全国闻名的王牌专业,每年都有很多天赋极佳的美术生趋之若鹜,院里有很多传说,什么出外留学得了国际大奖的学长;一手绘制了某动画大电影的学姐;一毕业就进了美协的天才……但更多的学生,羡慕的还是有名,有钱,成为受人追捧的人上人。

艺术只属于象牙塔,可艺术家属于社会。

只有硬通货才能让艺术家在社会上立足存活。

张庭山就是被资本淘汰的那一批艺术家,他又倔又犟,不愿给任何人低头,谁求他也不出手,得罪了很多有头有脸的人,学术成就是到了头,可一辈子也只能呆在学院里做个老师。

沈尧嘻嘻哈哈惯了,是不太在意脸面的,尤其在求学这方面,他自从看了张庭山的画,这几天天天往张庭山的办公室跑。张庭山的办公室在公共厕所旁边,好在比较大,放一张办公桌后还能堆些画架和其他画材,里面零零散散地堆放着,不像是一个老师的办公室,倒像是卖画材的杂货铺,办公桌上放着中午学校标配的一荤两素,一看就是来自二餐的大妈之手,这位大妈一向铁面无私,谁来也要抖勺,肉只给三块,工作十年竟无一次误差,简直堪称神手。

就这口味奇特堪称板蓝根炖猪大肠的一荤两素,也往往还是张庭山的学生自发给带的,毕竟张老师画起画来就忘了吃饭,学生们都知道。

沈尧凭着厚脸皮和会说话成功留在了张庭山身边,成为张老师破格亲自收入学校美协的新生,沈尧小心翼翼,在张庭山面前画画总是很规矩,不敢把自己那些“天马行空”的胡涂乱抹画到老师跟前,只敢规规矩矩地打形铺色分明暗,好在沈尧底子好,天分高,张庭山很是满意他的“进步”,时不时敲打他,骂他入学考试的时候是“用脚上色”。

今天沈尧照例翘了半节课溜到张庭山办公室,他一个脑袋一出现在门框边张庭山就发现了,眉目一竖立马就扔了一团画纸过去,沈尧早就料到了,一闪身避开了。

“臭小子,敢逃课?当我不知道你们上午有课?”张庭山见一下没打中,只好放他进来,这嬉皮笑脸的小子捡了纸团还展开看,大大咧咧地坐在凳子上:“哎呀老师,这画不错啊,为什么撕了?心情不好?跟我说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