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2 / 2)凑合过吧,还能离婚咋的首页

笑意收敛,皱了皱眉,嘴角也不自觉扯了一下。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徐行捏了捏眉心,心头烦躁不已,索性下了逐客令,“没什么说的就挂了,我今天很累。”

“哦哦对了差点忘了。”覃予清楚自己这发小的脾气,转移话题,“你参加那节目还顺利吗?还要录几天啊?我看了你今天在节目组的直播,弹幕一水儿的夸你好看哈哈哈,什么俄罗斯小美人哈哈哈,眼睛像贝加尔湖,网友可真会夸啊。”

听得这话,徐行的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摸完看着自己的指尖,面无表情,对这样的夸赞习以为常。

他虽被称作“美人”,但并不阴柔,主要是眉眼漂亮。

父亲是中俄混血,所以他也有四分之一的俄罗斯血统,肤色是欧洲人的白皙,发色比亚洲人还要乌黑,乌发雪肤,唇红齿白。

虽有歪果仁血统,但他五官整体还是东方人的骨相,那份异国情调全含在一灰蓝色的眼睛里。

微笑时,这双眼睛就像春风拂过的贝加尔湖,和煦慵懒;严肃时,就像西伯利亚的冰雪,疏离清冷。——摘自《彩虹屁带师语录》

不管近看还是远观,就算他现在面无表情,懒散地窝在沙发里,也漂亮得像一幅画。

“还行吧。”徐行垂下眼皮,浓密的睫毛挡住那双蓝色的眼睛,“明天还得录一天,然后就能休息一天了。”

“可。”覃予说,“我明天回国,你到时候把演播厅的地址给我哈,我给你捧场~”

徐行问:“带着你10个群的姐妹吗?”

覃予哈哈大笑:“那估计不行,得有陆怀瑾他们才愿意去呢,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有无愿意为你做1的哈哈哈。”

“……”终于出现了徐行都招架不住的虎狼之词,“滚滚滚!”

覃予嘿嘿两声:“bye baby,明天见~”

挂断电话后,屋内恢复了宁静,徐行眨了眨眼,发了几秒钟的呆后又摸出手机,找出日历。

8月22日。

居然这么快就要一年了。

这一年里他和陆怀瑾见面的次数不超过十次,他今年22岁还没毕业,挂科重修大三后如今大四,同样22岁的陆怀瑾已经步入社会小半年了。

陆氏家大业大,虽然陆怀瑾是继子,但也分到家中一杯羹,天天出差,跑这里跑那里满世界飞,忙得脚不沾地。

但距离也没有产生美,两人偶尔在家中碰面,那就是一场腥风血雨,不挂点彩别想结束那种。

阳台角落放着个缺了条腿的椅子,那是上一次打架的杰作,以徐行徒手掰断那根椅子腿,暴打陆怀瑾一顿结束。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嗤笑一声。

战五渣,根本打不过我战斗民族。

他主管臆想,完全忽略上次陆怀瑾那让他腰酸背痛了好多天的十几拳。

上次见面好像是六月吧,放暑假第一天,自己就想来这边拿点东西再回家,居然好死不死地碰到了出差回来的瘟神。

他从他妈那儿听说,陆怀瑾手下的业务出了问题,忙得焦头烂额,天天各地飞,人都瘦了一圈。这么说起来,陆怀瑾好像是跟上上次比起来瘦了点,整个人的状态也不好,那胡子拉碴的,那大黑眼圈,啧啧啧,还真有点儿可怜。

哎不过说起来陆怀瑾的人生其实也挺惨的,他亲生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母亲带着他改嫁,他改名换姓,4岁时搬来和自家成了邻居。

徐行还记得第一次见陆怀瑾的情形,一个矮个儿小胖子躲在大人身后,穿着漂亮的衬衣和背带裤,露着小腿,带着帽子,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他以为这是弟弟,为表大哥风范,忍痛割爱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大白咕奶糖递过去,小陆怀瑾怯生生地伸手接。

徐行想到那双肉墩墩的小胖手,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等等……

徐行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止住了上扬的嘴角,差点儿面部抽搐。

不对不对不对,我想陆怀瑾干什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笑个屁哦!

他猛得坐直,猛锤怀中陆怀瑾从国外带回来的抱枕,认清现实,重述底线——

陆怀瑾他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最好死了!

不行……

还是得活着,不然就没办法离婚,我就得守一辈子的寡了。

……

麻烦,还是死了吧…

早知日后会成死对头,还是结了婚的死对头,就应该四岁时掐死他!或者在毒里下奶糖!

一波内心碎碎念猛如虎,徐行自己把自己气成了个憨憨,语无伦次的。

“呼不生气不生气——”他拍拍脸,又锤了怀中抱枕几拳,俨然是把它当陆怀瑾了。

怒火消散后,困倦又袭上心头,徐行看了眼时间,打算先眯一会儿再起来找东西吃。

屋内温度适宜,平稳的呼吸声很快响起。

第六分钟时,睡梦中的徐行突然熟练地口吐芬芳地“艹”了一句,做梦了。

可能是今天覃予在他耳朵边叭叭陆怀瑾的次数过多,梦里徐行梦到了陆怀瑾。

小时候胖墩墩的陆怀瑾现在已经出落成整个城的0都想得到的1,身材修长,一身黑色的西装勾出宽肩窄腰,满身矜贵的气质,在簇簇人群中格外的显眼。

他礼貌地冲身边的人微笑,引得那群莺莺燕燕一阵惊呼。

“垃圾。”远处的徐行冷笑出声,莫得感情。

要离开时,却见陆怀瑾朝自己这里走来。

徐行皱眉,反身要离开,却被“啪”一声抓住了手腕。

同时,陆怀瑾另一只手伸上来,准确地揪住自己脸颊上的肉,毫不留情地往下扯着。

徐行:????我艹?

脸上似乎真的有点疼,他气得要去扯陆怀瑾的脸,奈何身高差了半头,又被压制住,怎么伸手都扯不到,只能抓空气。

“我敲里来来陆哈鸡!”被揪着脸,他说话漏风,呜里哇啦的。

陆怀瑾垂眸看他,黑色的眸中满是戏谑。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眼前的男人薄唇微启,语调不疾不徐,音调也平稳温和,然鹅说出却是足以震撼徐行全家的话:

“你坐我沙发了小熊。”

徐行:!

徐行被吓得睁开了眼。

而梦里的那张脸,果然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