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顾珩北手指往四周一轮,意指他们身边川流不息的少年学子,然后又指了指纪寒川,最后拇指比向自己,“大雁有自己要飞的路,它们从西伯利亚往南飞,一队队一行行,一只大雁是飞不远的,但你和我不是大雁,我们是鹓鶵yunh,知道什么是鹓鶵吗?”
纪寒川神色无比复杂,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自高自负自我膨胀的人,很是震惊,很是震撼,他单手撑住额头,低喃:
“夫鹓雏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顾珩北赞赏地点头,然后伸手揽住纪寒川的肩膀:
“大雁就是大雁,鹓鶵就是鹓鶵,大雁想做鹓鶵那会累死,鹓鶵跟大雁一起飞那会憋屈死,你现在就是非要混在雁群里的那只蠢鹓鶵,你知道吗?”
纪寒川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一眼,他心说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天之骄子们要是听到顾珩北这番话怕是要齐齐吐血三升,然后联合起来把他就地打死!
“学长……你是真高看我啊。”
顾珩北仰头笑:“你心里话是顾珩北你可真狂吧?大胆地说,学长接着!”
他笑得那样肆意,冬日的暖阳落满他张扬俊美的脸庞,眼睛里流光四起,像是溢动着的海洋,让人目眩神迷。
“如果你现在没有方向,没有找到最好的那条路,那你宁可等待,不要随意登上任何一辆明知不能将你搭载去终点的车,你不用怕错过,鹓鶵不怕错过北海,只怕被那些小岛小礁绊住了翅膀。”
这就是顾珩北,纪寒川心中叹息,那么优越,那么高高在上,那么咄咄逼人不顾一切的张狂与妄想。
他是贵胄天成,人间岭雪。
他是纪寒川青葱倥偬年华里前路未明时亮起的灯。
只是很多很多年以后,顾珩北没有落脚北海,纪寒川再不与世无争,他们都活成了年少时对方的模样。
……
纪寒川和顾珩北的生日离得很近,一个是12月19号,一个是1月1号。
顾珩北送给纪寒川的生日礼物是一部在当年引起通讯行业大变革的智能手机,就是俩人在操场上和人打架时摔坏的那部,顾珩北让人从港城又给他捎回来两台。
那会是在纪寒川的宿舍楼下,手机有两个颜色,一黑一白,纪寒川选了黑的,顾珩北歪着头:“你为什么不选白的?”
“白的留给你,你穿白大褂的嘛。”
顾珩北咧嘴笑:“我也觉得黑的适合你,来,你跟我来!”
纪寒川第二回去了顾珩北的那间公寓,顾珩北把他带进衣帽间里。
“漂亮吧?我第一眼看到这衣服就觉得只有你穿了才好看!”
是很好看的衣服,但是纪寒川脸颊微热,莫名觉得有点……难为情。
无论是上课还是做其他事,这样的衣服都很不方便,款式太惹眼,版型又那么修身,说实话,坐哪里手脚都展不开。
纪寒川忍不住说道:“这是我穿衣服,还是衣服穿我呢?”
“当然是你穿它们了,元旦那天我生日会,你就穿这个来,好不好,”顾珩北眼眸湛亮,他期待地说,“这个就当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了!”
纪寒川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送我衣服,反而当是我给你的礼物,顾珩北,你图个什么啊?”
顾珩北笑吟吟地伸指在纪寒川下巴上揩了一点油:“当然是图你的美色啊!”
纪寒川一脸无奈。
“穿嘛,”顾珩北继续轻挠他,赖皮的小动作和清清懒懒的嗓音像是窜着微许电流的小粒子挠动着纪寒川的神经,纪寒川好笑地想着,这家伙怎么这么会撒娇,撒娇得这么浑然天成让人无可抗拒,“小哥哥,我就这么点念想,你穿嘛”
“别闹,”纪寒川抬手虚握了下,正好捉住顾珩北的食指,修长细腻的一根手指被他圈在掌心里,纪寒川认命地妥协,“好了,你别这样,我到时候穿就是了。”
纪寒川那种丧权辱国似的表情大大取悦了顾珩北,他就是喜欢看纪寒川这种“我不想但你逼我我不得不从”的模样。
如果有天能逼迫他做点别的就好了,顾珩北美滋滋地幻想。
此时的顾珩北怎么也不会想到,就是这个乌龙百出的生日会,把他和纪寒川之间那道像宣纸一样薄,又像冰墙一样厚的屏障,彻底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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