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她就打算选择历史、地理和思想政治这三门课。
毕竟相比其他需要刷题的课程,这三门,以背记的内容为主,是最适合突击学习的。
选课的事情告一段落,她又赶到“夙星”,将那块铂金限量款的江诗丹顿手表交给了苏蓉。
“孟小姐可能不太清楚,这表如今市价可不止五百万。”
有那张主席黑卡在前,苏蓉对孟宁宁的态度更加妥帖周到,甚至主动提出,要按市价将差价补还给孟宁宁。
于是除了一尊玉雕,孟宁宁兜里又入账了二十万。
大小姐进了一趟“夙星”,就搬出一尊真人等高的玉雕来,这诡异场景,让司机张叔屡屡从倒视镜里张望。
而孟宁宁可顾不上旁人的目光,坐在车后座上,搂着玉雕就不撒手。
感受着手掌心下的灵力脉动,她满心欢喜。
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吸纳修炼。
车子驶入许宅,孟宁宁下车,安排张叔找人去抬玉雕,自己先进屋用晚饭。
却不曾想,她刚一步入许宅客厅,就听见一声呵斥:
“你这个孽女还知道回来!”
随即,就见一个黑影朝自己飞了过来。
孟宁宁眼疾手快,认出是一盏赭红色的茶杯,立刻侧身一让,抬手就将茶杯捏住了。
这番干净利索的动作,旁人只在电视里见过,顿时被她镇住了。
将茶杯掷向长女的许耀辉,也楞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继续吼道:
“孟宁宁,你这个孽女!我真没想到,我好吃好穿地供着你,把养你养到这么大,居然就养出了这么个无情无义的孽障来!”
孟宁宁面色不虞,捏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冷冷地看向许耀辉。
“好吃好穿?”虽然不知道许耀辉在发什么疯,但听完他这番话,孟宁宁不由得冷笑出声,“你说这话不觉得脸红吗?”
明明和许恬恬同岁,她却从小捡许恬恬不要的衣服穿,连生日蛋糕都没买过一块,就这也叫好吃好穿?
孟宁宁冰冷的眼神刺激得许耀辉愈发愤怒。
他干脆站了起来,指着坐在他身边,面带委屈,双颊上挂着两行泪痕的许恬恬,恨声道:“明明是人家封展不喜欢你,恬恬这样乖的孩子,被封家大少主动追求,让恬恬怎么拒绝?你居然就出于嫉恨,在学校公开给你妹妹难堪?坏自己妹妹的声誉,你有没有良心?”
他的呵斥如此理直气壮,听得孟宁宁眉梢扬起,再度被这颠倒黑白的话给逗笑了。
孟宁宁斜睨向许恬恬,许恬恬被她的眼神刺得一颤,愈发可怜兮兮。
许耀辉见状,安抚地摸了摸二女儿的头,继续愤愤不平地骂道:
“你看看你自己这副德行,烂泥糊不不上墙,就靠个婚约的名头,怎么笼络人家封家大少?如今老天开眼,封展喜欢上了我们家恬恬,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只要以后恬恬嫁给封展,我们许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今天早孟宁宁一步回家的许恬恬,一进家门就和许耀辉哭诉。
说封展追求自己的事情,被孟宁宁知道了,孟宁宁为此大闹了一通,她的声誉全毁了,以后都没脸再见人了。
许耀辉一听,真是又惊又喜。
他虽然一直指望大女儿和封家的婚约,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白佳蕙母女的影响下,对孟宁宁的成见逾深,总觉得封家未必看得上孟宁宁。
没想到,如今自己最看重宠爱的二女儿,竟然入了封家大少爷的眼,这可真是喜出望外。
可随后许耀辉又听到孟宁宁竟然为了这件事,跑到封展面前骂对方“不忠不义、下作无耻”,顿时,他身上的白毛汗都快被吓出来了。
要知道,许耀辉手里的许氏集团,今年连续两项大业务崩盘,正是要指望封家支应的时候,哪里敢在这个时候逆封家太子爷的虎须。
孟宁宁此举所为,实在是触了许耀辉的大忌。
好在许恬恬末了,又含羞带臊地表示,封展承诺了一定会娶她,很快就会让封家人上门定亲。只是……孟宁宁这次得罪封展至深,封展虽然不会和许家计较,但绝不会放过孟宁宁。
许耀辉一听,果然如许恬恬所想,下定了决心。
此时,他就这样冷笑着,指着孟宁宁的鼻子道:“至于你,是翅膀硬了,既然都不需要父母同意,就能自己给自己退婚,还能自己给自己换班,那照我看,我们这个家,你以后也别回了。你不是还有份信托基金吗,也够支应你到成年了,我给你申请了住校,以后,自己在外面惹出来的祸,自己去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