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对面亭中的金丝黑衣男人暗提内力,将要救人一刻,悬崖中又生变化!
那群与冷授羽相撞的仙鹤被一道凌厉的内力打中,哀鸣一声,其中一只仙鹤扑腾着掉了羽毛的翅膀,掉下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掉落悬崖的人足尖一点,踩在仙鹤背上,接势发力,跃过仙鹤,翩跹而来。
那只被冷授羽借力的仙鹤,被他踩了一脚后,哀嚎一声,掉落悬崖。
就在冷授羽即将上崖之时,他却往半崖边陡峭之处一棵横长出来的树杈飞去,抓住树杈上缠绕的藤蔓,以内功发力抛下崖,接着在崖身嶙峋怪石上轻巧一点足迹,飞身跃在对面崖峰之上。与他一同上岸的,还有手中被藤蔓缠绕的仙鹤,正不断低鸣。
冷授羽解开仙鹤身上缠绕的藤蔓,安抚似的温柔抚摸怀中受惊的仙鹤,仙鹤仿佛有灵,在他的安抚之下渐渐安静下来,乖顺的低头,拿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去蹭那双修好如玉的手。
一旁突然响起掌声,“早闻冷大人不凡,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低沉富有磁性的陌生嗓音含着笑意,流露出欣赏。
冷授羽拍了拍仙鹤,将仙鹤放飞,然后回头望向崖上之人。
方才他在对面依稀只看见人影与动作,此时才是真正见到这阕珠楼楼主的庐山真面目。
只见身旁之人手中闲闲握着一颗饱满清脆的李子,一身金丝勾边玄衣,衣服上绣着神秘繁复的暗纹,脸上戴着遮去面容的鎏金面具,叫人看不出他真实面目,只能从声音中辨别,是个极年轻的男人。面具下暴露在外的肌肤异常苍白,仿佛终年不见日光,金冠高束的墨发及腰,身形修长,浑身散发的气息十分诡谲,似寒非寒,似诡非诡,神秘莫测,令人捉摸不透。
唯有一点,冷授羽可以肯定,眼前之人内力深不可测。
听到他的话,冷授羽冷声道:“今日一见,才知为何天下不曾有人见过阕珠楼楼主,原来阕珠楼楼主乃是藏头盖脸,耻于见人之辈。”
空气沉默了一瞬,接着响起酣畅的笑声,那玄衣人被冷授羽这样回怼,不怒反笑,道:“冷大人毒舌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
玄衣人的嗓音突然冰冷下来,带着一股危险,道:“冷大人便不怕方才一番话得罪与我,不做你的生意?”
面对那玄衣人的喜怒无常,冷授羽镇定自若,“阙珠楼主若是这般气量狭隘之人,今日冷授羽只当白来。”
玄衣人“哈”的笑了一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同入阁亭。
这座建在山巅之上的阁亭从外望去,云雾伏在脚下,一览众山小,风景壮丽,美不胜收。
亭内,阙珠楼楼主手握李子,徐徐笑道:“冷大人既过了玄峰,本楼主决不食言,无论冷大人有何诉求,阙珠楼皆免费为冷大人达成。”
冷授羽沉吟片刻,道:“不必了。今日之事,权当是还当日楼主派人送信告知丹书铁券下落之情。阙珠楼既是赏金之地,冷授羽亦不会叫楼主做亏本生意。”
方才山径之上一遇黑衣斗笠佩蓝色双环玉佩的阙珠楼杀手,冷授羽心中便知当日送信之人是何身份。
虽不知这阙珠楼楼主此举是何用意,但总归是有相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