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
不是她,她没有,她不认。
她从来不搞事,都是事搞她。
裴睿懒得和她继续侃,而是尽职尽责地问:
“要不要属下打个招呼让殿下午时前去送废后一程?”
“不。”
燕灼华从她两边都失败的沮丧人生中回神,微扬了扬头,掷地有声,十足骄矜。
“孤乃大燕皇太女,帝国的继承者,未来的女皇。秦氏若深究起来不过一介情妇,有什么资格让孤去为她送终?孤若是在未来的某一日里想起她,肯再提一提她的名字,那都是抬举她。”
做人要朝前看,敌人败了,她也实在没有必要再去踩两脚嘲笑一下。
多没意思啊
有失她的格调和身份。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在秦子诺身上耽误了十年时光去仇恨,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不过
“裴睿,秦氏诅咒皇族,她那九族老小,你挑拣着,那些参与了她逼宫事宜的人,三族以内,孤原先怜稚子无辜保下来的,如今孤都要了。”
裴睿对她的决定没有丝毫意外,点点头,神情平淡。
“她死前两刻,属下为殿下安排,去诵经祭奠皇后娘娘。”
“不用了,孤现在就去。”
跪在庙堂之上,对着一块排位,燕灼华磕了三个头后,甜甜地笑了。
“母后,灼儿来看您了。”
“父皇虽然还没有为您平凡昭雪,但是却将您的排位搬了回来,将来与他并肩受后代香火供奉。这庙祠从太祖高皇帝和孝宸高皇后开始就并肩供奉着历代帝后,这里才是您应得的荣耀。”
再次磕了三个头,灼华执起手中念珠串,閤上眼睑,双手放在膝上,静静地跪着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