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安回房后,陈永笙便也看书去了,但没过多久,许之安的房门竟然出奇的打开了。这还是第一次,往时他都是闷在里面好几个小时才出来,这次定是有什么大事。陈永笙听到声响,刚要打开房门,许之安便破门而入,他惊了一下,还没问什么,许之安就急迫的说:“今日,天气甚好,阳光明媚,我出去走一遭,你好生学习。”话音刚落,一阵风带过,人就不见了。 “啊?”陈永笙愣了楞,又是一脸呆鸡样,心想着:“这货太反常,我必须跟过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如此慌张。” 热闹的街道上,两排梧桐树光秃秃的枝干上,不知何时增上了几抹绿点,看上去显得生气勃勃,春意盎然。风儿吹拂着过往的行人,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舒适享受的表情,就连鸟儿,也快活的唱起了曲儿。 许之安跑着,像是在追着一个人,没错,他当街拦下了一名穿着气派的女士。 “不是吧!难道是他在窗口看见这女的漂亮,一见钟情?急着表白了?”陈永笙躲在后面胡乱猜疑的望着他们。 “小姐,请等一下,可否借你手中墨画一阅?”许之安喘着气,定睛望着那女士。方才在窗台向外思量时,他看见这女士刚才打开过这墨画,而这墨画上,出现了他相思之人的画像。 “额……”那女士被他吓到,楞了一会。 “你…你是谁呀?我们认识吗?还有,请不要叫我小姐,我不是那种人!”那女士疑惑的带着些怒气,想要绕开他。 “请等一下,刚才在下说错了话,请姑娘海涵。”许之安突然想起了在这个世代,小姐,这个词并不是尊重他人,乱用可会招骂的。 “姑娘?你这人怎么说话怎么文绉绉的,看来你是文科生哈,不然就是书呆子型。想要看我这副画,给个理由呗。”那女士看着许之安蛮逗的,再加之他的帅气,就和他聊了起来。 “这画出自我手,里面画着我心爱之人。”许之安满脸的认真,眼神里似乎充满了回忆的闪光。 “你在逗我嘛!这画可是我买来的,花了一百多万,离现今有一千多年,你说是你画的!傻了吧你!”那女士嬉笑起来,推开许之安,就要走。 “姑娘,在下说的句句属实,并无虚假呀。”许之安又追了上去,拦下那名女士。 “你干嘛老是穷追不舍,好!那你说,这画是出自谁手,又是画给谁的?”那女士大声起来,有点不耐烦了,便调侃起许之安。 “许之安画给梨儿的!”许之安很是坚定,但身体的骚乱,显得他相当急迫。 “哎呦,没想到你也知道南宋探花许之安,但是这上面可没写,是送给什么梨儿的。” “落款处是否写着:赠与清宛?” “哎!对对对,你怎么知道?” “清宛就是梨儿,梨儿便是清宛!” “什么跟什么呀?” “苏梨儿,名梨儿,字清宛。” “你说的,我不清楚,也不太懂。” “那姑娘可否将画予我一阅?” “……算了算了,烦死人了,就给你看一下吧!”那女士把墨画从画布里抽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许之安聚精会神的盯着画,呼吸似乎也感觉停止了。 骤然,一副精妙绝伦的美人图,赫然出现,画中人犹如天仙下凡,美的让人窒息。那一笔笔勾勒出来的线条,那每一处细腻的描绘,似乎都饱含着画主深入心底的情意。 “梨儿…就是它,这是我送给梨儿的画像,请姑娘还与在下。”许之安含情脉脉的看着它,激动的凑上去就想抓住那画。 “哎!哎!哎!干嘛呢!”那名女士一避,恼怒了起来。 “你是神经病是吧!这画可是我花了一百多万买的,你想要就要啊!大白天做白日梦,真把自己当许之安了,神经病。”那女士奋力的推开许之安,用鄙视的眼神瞟了他一眼。随后,进到一辆捷豹车里,嗖的一声,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姑娘,请将它还给我,今生我愿当牛做马来报答你!姑娘……”许之安发狂的追着捷豹车,可人是无法跑过汽车的,片刻,许之安便累倒在地,双膝而跪,痛苦不堪。 “梨儿……”或许是因为这长相思之苦,让他念想也觉得疼痛,待声嘶力竭后,许之安便倒地昏厥了。 这一声似乎能通天彻地,让远观的陈永笙不禁也泪眼盈盈。陈永笙赶忙跑到许之安的面前,掐了掐他的人中,见没迹象,便拨打了120。 这一切都太离奇了,而离奇的开始是两年前一座不知名的荒山引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