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啊对了,谢总的信息素是什么气味的,你们知道吗?”
另一个女生摇头:“没人闻到过,谢总自控能力非常好。”
女生笑:“我有点好奇,一定很好闻吧。”
另一个:“谁又不好奇呢。”
两人渐行渐远,正好一个三岔路口,唐宙一拐弯,她们的话就消失不见了。
大概是这两年都专心研究了,唐宙脑子里竟然没有半点印象,这个公司是属于谁的。
不过她们口中的吴宁他是知道的,倒不是因为什么豪门,是因为他和吴宁也是同一所大学,他们同级同系不同班。
大学时,系里的同学课后无聊,在论坛选系草,他和吴宁撑到了总决赛,最后,吴宁一票胜出。
唐宙对这事是不在意的,当了系草又不会怎么样,不过后来他听说,吴宁因为自己当了系草,请同系的所有同学吃饭,唯独没有请他。
这事让他觉得吴宁这个人,脑子有点问题。
唐宙在七点二十六分,打了门口上班的卡。
才进办公室,才到自己的位子,唐宙就看到他桌上堆积的文件,每个文件上都标了名字。
这就是唐宙每天的日常,进公司的第一个工作,不是做自己的事,而是帮各种同事,做他们的工作。
唐宙突然的不明白,为什么以前的自己,要那么积极做别人的工作?
职位比他高的,职位和他相当的,甚至职位比他低的,他们的琐事都在他的桌上。
然后一顿饭,或者一杯奶茶,就把他打发了。
唐宙站着扫了一圈办公室,看着大家聊天的聊天,吃饭的吃饭,他敲敲自己的桌子,道:“都拿回去吧,你们自己弄,我很忙。”
办公室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都投到他身上。
紧接着。
“小唐,我的很快,不用花多少时间。”
“我的也很快的组长,打几个字就好了。”
“我的也……”
下一个人的话被唐宙拦下,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大家:“听不懂吗?我说了,我很忙。”
大家面面相觑了几秒,灰溜溜地把手上的事放下,来唐宙这边把自己的东西拿回去。
唐宙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插腰:“以后自己的事自己做。”
一群人低头:“哦。”
唐宙撇了撇嘴,才拉开椅子坐下,门外突然进来一个人,他啪的一声把一个u盘丢在了唐宙桌上。
“小唐,帮我算一组数据。”
话音落,办公室全员都盯着他看。
来人疑惑:“怎么了?这么看我。”
“你为什么不自己做?”坐在椅子上的唐宙问。
来人顿了一下,笑道:“你就抽个时间帮我算一下,很快的。”
唐宙:“这是我的工作吗?”
那人摇头:“不是。”
唐宙:“我有抽成吗?”
那人:“没有。”
唐宙:“你是我这一组的吗?”
那人:“不是。”
唐宙把u盘拿起来:“关我什么事?”
那人尴尬地笑一下,再尴尬地看了眼看戏的大家,从唐宙手里把u盘拿回来。
大家都散了之后,唐宙隔壁位的同事程明椅子一滑,凑到他身边,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唐宙对程明笑了笑。
当初唐宙开始当烂好人的时候,程明就私下为他抱过不平,还让他别再这样的,但唐宙那时脑子坏掉了,没听进去,现在想想,真的好蠢。
“哎,你手怎么了?腿上也有。”程明突然问。
唐宙低头看袖子,见上面沾了血,他拉开看,原来是手臂受伤了。
很粗糙的包扎,手腿都是,一张纸巾折四次压在伤口上,然后用透明胶固定。
唐宙:“……”
“这什么啊,谁给你包的?”程明也十分嫌弃。
还能有谁,应该就是家里那个莫名其妙的Alpha。
大概是早上换衣服太匆忙,唐宙自己都没注意,他把已经沾满血的纸巾撕下来:“我去一下医务室。”
没有了七七八八的琐事,唐宙这两年,唯一一次准点下班。
他心情很好,所以回去之后在楼下超市买了一堆菜,准备晚上煮顿好的,犒劳自己。
但没想到,回到家开门进去,早上那个Alpha还没走,而唐宙早上给的那袋子钱,原封不动的在茶几上。
唐宙轻轻叹了声。
“你怎么还在?”唐宙进去,问坐在沙发上的人。
这个男人仿佛在自己家,坐得那叫一个悠然自得。
“商量一件事。”
唐宙:“什么?”
谢时新看着唐宙,微微一笑。
孙雪蓉联合吴家,为了逼婚使各种下流的招数,要是这几天谢时新出现在大众面前,他和吴宁的婚事基本就定了。
好笑,当他谢时新是什么人?
不过这事他还没想好万全的对策,他得找个孙雪蓉怎么也查不到的地方,好好想一想。
“借助几晚。”谢时新说。
唐宙听后挑了一下眉。
此刻谢时新的态度仿佛不是在求借住,好像是唐宙在求他住下来,横的很。
谢时新一只手自然放着,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一副谈判的姿态。
他已经准备好说辞了,这个叫唐宙的,不会不同意。
唐宙私闯私人空间在先,侵犯谢时新在后,即使最后是谢时新忍不住给他做了标记,是谢时新犯了大忌,但这事,谁过谁错,谢时新的律师可以处理。
谢时新从不打失败的仗。
谢时新的律师也是。
用这个来做威胁,唐宙只能乖乖听话。
谢时新势在必得。
两人眼神在空气中碰撞,下一秒,唐宙说:“可以。”
谢时新愣了一下,一时忘了这件事是他提起的,并开始怀疑唐宙的目的:“为什么这么爽快?”
唐宙看谢时新:“真的要说吗?”
谢时新心里呵的一声,果然有阴谋。
谢时新:“说。”
唐宙:“我馋你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