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怎么又是这个刘建”
“这刘建怎么了”
“你们还不知道啊,今年杭州书院童子试,这刘建就拿第一,童子试开学第一天,其便获得杭州知府和浙江布政使双双点名,考核,靠默写一篇四书章句集注,直接获得秀才之名,并拜学正,杭州大儒蒋师为师,还被点名明年童试第一,并推荐来国子监参加贡试,这可是最近杭州内最火的一件谈资了啊”
“哦,还有这事,这不是坏了规矩吗”
“可不是,只是有知府大人和布政使大人双双做主,谁敢说不呢”
“那不是还有朝廷吗”
“也不能这么说,这虽然不合规矩,然确合乎礼法,再说如果此人确过人之处呢”
“什么过人之处,你们可能不知道,他可是巨商刘信的长子,就是那卖玻璃,肥皂的刘家商行,这商贾之后,哪来过人之处”
“这商贾贱民怎能参加科考,入学院,如今还入国子监,这简直是我学子们的耻辱啊”
“可不是吗,黑啊”
自国子监开榜后。
刘建大名依然在列。
而且这次刘建同样位列第一。
这一下让刘建在南京城内瞬间出名了。
南京内外都在传扬着刘建的种种传言。
而刘建得知自己得第一,并在南京内瞬间出名。
只能摇头哀叹。
而这时。
夫子庙内一处茶社中。
“这不是原博兄吗,你可让我好找啊”
一年轻士子拜道。
“宗铭兄,克让兄,真是少见少见啊,快坐,小二,看茶”
士子挥了挥手。
两位年轻士子走进坐下。
这三人便是本次和刘建一起参加国子监贡试的考生。
吴县人施盘,字宗铭,上元人倪谦,字克让,华庭人钱溥,字原博。
这三人都是南直隶中顶尖人才。
刚刚通过院式,获得秀才之名。
如今又都考入国子监中。
明年八月也会同榜乡试。
故而一直以来,三人都交往甚密。
只是自开榜之后。
三人都被这杭州来的刘建所吸引。
和一般学子不同。
三人可没有因为刘建是商人之后而看不上刘建。
但是刘建确反客为主,获得本次国子监贡试第一。
这让自负才学过人的三人。
如何能忍。
“原博兄还真是好兴致啊,如今还能喝得下茶”
倪谦坐下后笑道。
“哎,原博兄这是稳坐泰山,气定神闲啊”
施盘笑道。
“宗铭兄休要取笑于我,我哪里比得了宗铭兄啊,国子监贡试第二,我们可都望尘莫及也”
钱溥拿着玻璃茶杯,挥手笑道。
“再好不也第二吗,有什么好言谈的,不还是输给一个商人之后,不提也罢”
施盘摆了摆手,笑道
“一贡试有什么可谈的,宗铭兄不必介怀,明年乡试,后年会试,殿试在比过即可,以宗铭兄大才,想必必然脱颖而出”
倪谦也笑道。
“那是,我宗铭兄何人,那是状元之才也,我听说宗铭兄已经与徐家小姐定亲,他日高中后,再行迎娶,宗铭兄可是羡煞旁人啊”
钱溥笑道。
“咳咳,好了,你们也不必拿我打趣了,说说正事”
施盘摆了摆手,说道。
“哦,何事”
钱溥听后,问道。
“你们可听过那个陕西来的大才王竑,王公度否”
施盘说道。
“当然,与我们同榜,明年也会同榜乡试,据说是西北第一才子,还听说他本是湖广人,这次也是位列第三,这怎能不知”
钱溥听后,说道。
“我听说那王公度,已去那刘建家中拜访,想与刘建辩论高低”
施盘向钱溥笑道。
“哦,还有这事,不就是一西北第一才子嘛,西北之地又不是什么学风鼎盛之地,想必这成色不怎样吧,就算刘建是商贾之后,但是浙江文风沸腾,其又是被杭州学院两位学正,及杭州知府,浙江布政使点名,又是国子监榜单第一,就算再差,也有其过人之处吧,那王公度哪来的勇气去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