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5章 第 65 章(1 / 2)我在七十年代努力成名医首页

季茗从来没想过向来内敛骄傲、不服输的邹恒甫也有临阵脱逃的一天。

上次邹恒甫醒来跟她提出离婚的时候季茗当时并没有直接回答,原本这都是她提前几个月想好的,没想到真正遇到的时候却难以开口。

她告诉邹恒甫要考虑几天等出院回家的时候再给他答案,没想到今天早上到一楼办出院的时候护士却告诉她昨天下午人就已经离开医院了。

季茗跑到楼上病房,那里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一点男人的痕迹。

当她重新回到家的时候,也没找到人只是在卧室的床上看到了一摞高中的课本以及一本缺了封皮的数理化自学丛书。

季茗以为男人应该是回家后又到军区报道了,有些生气他不顾身体,但是并没有直接跑到那边去叫人。

可是晚上也没回来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第四天还没见找人,季茗才有些担心了趁着晚上张团长回家的时候季茗叫住了人。

“张团长,请问邹恒甫这几天在军区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嘛?他的伤口还没长好需要继续休息。”

张义顺见着季茗,看到她一直到现在才来找他其实他心里是有些生气的,虽然当初那个馊主意是他提出的但是邹恒甫是他见过的最优秀的士兵了人又有担当。

这么长时间他虽然没特意关注他们家的生活但是通过妻子偶尔提到的一些小事,张义顺也能猜到小邹对季茗很好,两小口相处的挺好的,为什么说分开就分开,张义顺想不通。

可是想起邹恒甫交代的话,张义顺到底没把心里话给季茗说,沉默的看了好一会儿季茗,终于从口袋里拿出了折叠好的申请书和一封信。

“小季啊,你是个好姑娘,凡事要三思,人这一生遇到一个真心对你的人不容易,小邹又申请了一个任务,你放心现在他住在其他医院,他把要说的话都写在信里,你自己拿回家看吧,哎!”

范魏娟做好饭见大门敞开,丈夫嘀嘀咕咕在门口站着,有些奇怪,“老张,干什么呢,赶紧回屋吃饭!真是的,每次去部队倒是积极,回家吃饭没一次准时的!”

对于妻子的唠叨张义顺已经习以为常,要是平时他还会还几句,家里面孩子不在,偶尔吵吵还挺有意思的,可是今天就是没劲。

范魏娟把饭都盛好端桌子了,见丈夫又坐在凳子上发愣,再好脾气也不能忍啦:

“张老头,要是嫌弃我做饭不好吃,你以后就别回来了,直接搬到你办公室住好了,我还懒得忙活呢!”

眼看着自己面前的饭碗被端走了,张义顺赶紧起身拦着,“媳妇,我错了我不对,你消消气行不行,我这不是心里装着糟心事,烦吗?”

范魏娟以为又是工作上的事,她帮不上忙,也就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重新把碗放下,今晚这事就算翻页了。

季茗拿着信和折住的几张纸,心情沉重的回了家,,心里隐隐猜到了一点,有些生气这男人对她就这么没信心?这么大事情竟然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回到房间,她先打开折着的几张纸,跟她想的一样,是一份离婚申请书,上面已经签好了男方的名字盖好了章。

季茗盯着上面申请离婚的理由,赫然写着“本人由于身体原因不能生育”这男人真是绝了,竟然自己诅咒自己生不了孩子的,要是人在家里,她肯定拿着这几张纸糊到他脸上去。

信封又大又厚,应该是邹恒甫自己用档案袋改成的,刚一拆开,一摞钱和票券就撒了出来,季茗扒开一看,呵!竟然还有一本写着她名字的房产证。

不知怎么了,季茗看着这些东西,鼻子酸酸的还有点想哭,拿起被盖在最下面的那张纸,季茗认真的看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季茗重新把东西全部装好,没有洗漱,直接关灯睡觉。

今晚没有月亮,关了电灯的房间漆黑一片,季茗睁着眼看着前方视野的黑暗。

早在前几天邹恒甫提出离婚她没痛快了当答应的时候,季茗就知道自己是栽了。

说实话,见惯了二十一世纪太多太多失败婚姻的例子,季茗没指望给自己找个完美男人什么的,但是寂寞无助的时候,她也想有一个坚强结实的脊背帮她扛扛。

邹恒甫虽然有很多方面不理想,但是对她对小柰,季茗说不出一点不好。

很多结过婚的女人都会说,婚姻走到最后收获的不是爱情都是亲情,邹恒甫不花心、工资上交、爱她比她喜欢他多得多,季茗觉得生活就这样继续下去也挺好。

小说里面那些风花雪月缠缠绵绵的爱情季茗是不相信的,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腻腻歪歪的时间一长即使不分开就是被甜的齁死。

毕竟把你带到世界,无限包容你的父母,也会有烦你的时候,更不用说没有血缘关系的夫妻了。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季茗觉得自己一晚上脑子就没有休息过,一直等到季柰在外面叫她,季茗挣开有些肿胀的眼睛,昏昏沉沉的分不清时间。

“姐,粥、咸菜、鸡蛋,我吃好了还给你留了一份,我先去上学了啊!”季柰跑出去到了门口又跑了回来,看姐姐终于动筷子,才放心的去上学。

姐夫前几天到学校说他惹姐姐生气了,但是他要继续出任务,让他这段时间多关心一些姐姐。可是这几天他觉得不像,姐夫也真是的,身体不好还出任务,让姐姐这么操心!

季茗以为时间很多,她一定能在上大学之前告诉邹恒甫她的决定,但是没想到两人这一别就是三年。

1977年10月21日人民日报接连发布了高等学校招生进行重大改革以及搞好大学招生是全国人民的希望等政策方针和社论,标志着华国中断十年之久的高考重新恢复。

家属院热闹了,那些正在读高中的学生更加兴奋激动,办事处还专门开了大喇叭,通知大家如何报名。

复习的时间越来越少,季茗也没心思想邹恒甫还不回家的问题,1977年12月7日,季茗跟家属院参加高考的学生和军嫂一起到县城考试。

高考三天,为了方便部队专门派了一辆大卡车接送他们。季茗的目标是京都大学医药系,所以她选的是理科,除了语、数、政治必考外,还有化学和物理两科,因为没有人选考英语,所以大家在第三天上午考完就一起回到了家属院。

在家里歇了两天,季茗就到军区医院,把之前冷院长借给她的藏书馆钥匙还了,因为林新生到首都出差,季茗只跟相熟的几个打完招呼就离开了。

闲下来的时候,季茗不可避免的就又想到了邹恒甫。

之前没答应离婚的时候觉得自己挺犯贱的,但是等高考报志愿的时候收到男人邮回来的大包裹,季茗觉得邹恒甫也挺贱的,都认定媳妇要离婚了,还傻兮兮的给钱给房还管日常生活的。

1978年2月2号,距离新年还有三天,季茗收到了来自京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撕开信封的那一刻,红色的封面,苍劲有力的几个大字映入眼帘,捧着它,感觉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

她虽然不是家属院第一个收到录取通知书的,但因为是华国的最高学府,很多参加高考的学生和家长都来家里“膜拜”她的通知书。

常有花和李田田更是奇葩,两人竟然把自家四五岁的孩子带来,零下二十几度,竟然用通知书给孩子们扇风,说是吸点文气,当时差点没把季茗乐死。

学校是正月十五也就是2月21号开学,从东北到北京还要将近三天的火车,她还要提前去看看环境,帮季柰安排个学校,所以到2月14号季茗还没等到邹恒甫回来的时候,她就决定先离开了。

她想,走的时候在家里留下她所在的院系,到时候邹恒甫回家没看到人,肯定会去京都大学找她的,到时候两人可以再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

只是季茗没想到邹恒甫为了肃清那个组织,这个任务一直经历了一年半多的时间才结束。

然后没来得及回军区就再次收到调任函,到秘密的地方升任团长负责一支新型部队的管理和训练。军区家属院里面他们原来的东西邹恒甫直接让人运到县城的一个小房子里封存,根本没机会回去查看。

刚开学的时候,季茗还会隔三差五的往家属院打个电话,但是收到的消息一直是没回家没回家的回复后,再加上课业很多,季茗还经常见缝插针的旁听别的院系的课,有时候更是直接在图书馆呆到熄灯,废寝忘食的忙碌生活连弟弟都很少关注,邹恒甫那边她就更顾不上了。

季茗的辛苦没有白费,大一结束的时候,她以所有科目全部满分的成绩一举成名,夺得整个医药系第一名的荣誉,从此开启了她在京都大学的学神之路。

优秀的成绩也让她获得了很多老师的青睐,学习不再是盲目的图书馆奔波,而是在各科老师的指导下像海绵一样不断的吸收系统的新知识。

吕琴回到宿舍,看到季茗还趴在桌子上看书,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合上了季茗的书:

“我说小四,大一也就算了,你现在已经成你们系里不可超越的神话了,适当的休息放松一下,听说这周末晚上阶梯楼那边有联谊会,你跟着老二和老三她们一起去看看。”

李英军行二:“大姐,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吧,帮我们掌掌眼?”

刘雪霞行三:“那个,这次你们不用算上我,只帮二姐和小四就好,我已经有中意的对象了。”

李英军正震惊于刘雪霞的速度,没想到季茗一句“我已经结婚了”,把几人瞬间炸的外焦里内。

然后就听季茗接着又放了一个炸弹:“结婚有几年了,还是军婚。”

李英军和刘雪霞傻呆呆的迟迟没回过神,倒是结了婚孩子都两个的吕琴最先反应过来,然后203宿舍就传出了阵阵嚎叫声,惹得其他宿舍的人频频来这边看情况。

宿舍里,三人一起围攻季茗,让她老实交代她的军人老公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砰砰砰!砰砰砰!”

“开门,203宿舍,你们怎么回事,马上要熄灯了,吵什么吵,要是把学校的床板弄坏了,是要赔偿的!”

李英军平时的嗓门最大,声音传的自然也远,没想到竟然惊动了宿管阿姨,于是听到外面中气十足的拍门就赶紧停下来了,四个人迅速下床,打开了房门。

然后齐齐站在下铺等待宿管的检查,这都是一年多大家摸索出来的经验,只要宿管阿姨找上门你如果不开门让人进屋的教育几句,第二天保准上宿舍楼外面的黑名单,甚至厉害些的还会通知辅导员。

半个小时后,宿管阿姨终于结束了她已经训练的十分流畅的以“安分守己”为主要内容的思想政治课,掐着时间在熄灯的最后一秒放过了她们。

“好了,记住教训,下次再犯我就记名了。”

李英军小碎步跟在后面送行,“谢谢阿姨教诲,您放心,一定没有下次啦!“

等楼道里终于听不到脚步声,几人在黑咕隆咚的走道上手拉手相视一笑。

不过最后季茗还是没有答应她们周六晚上一起到阶梯楼参加联谊会的提议,因为每周末季茗都会回家,主要任务:

检查小孩一个星期的学习情况。

周六上午十点,熟悉的敲门声响起,季茗打开们看到又是送包裹的男人,于是她再次询问起邹恒甫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