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波从水果味蛋糕的兴奋劲里头瞬间冷却了下来。
吉他弹唱什么的,太暧昧了。
尤其还是《月亮代表》我的心,这种告白曲。
他们两人就是炮|友,不合适。
不到这份上。
傅波还来不及说点什么,晏北归已经去房里拿吉他去了。
傅波盘腿坐在地上,神情有些纠结。
晏北归该不会,真对他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了吧?
他们两人当初在一起时他就说得很明确,只走肾,不走心。
但凡有一方越界,关系就自动结束。
无论是工作上,还是□□上,两人都还算是契合。
如果可以,傅波并不想失去这搭档。
“许久没弹了,当初也只学了这一首。凑合着听吧。别嫌弃。”
晏北归抱着吉他,从卧室出来了,盘腿在地毯上坐了下来。
当初,只学了,这一首。
凑合着听吧。
傅波眼露狐疑,难道,是他想多了?
晏北归没想跟他告白?
“要是真的弹得巨难听,那必须嫌弃。”
晏北归拇指跟中指一掐,抬手弹了记下少爷的脑门。
“咚”一声,可响。
傅波捂住发疼的脑门,眼泪都快要飙出来了。
操了!
这狗男人要是真对他动了心了,那可真是见鬼了!
就没人对心上人这么狠的。
可就是对炮友,咱也不至于这么暴力啊!
傅波恨恨地瞪他,“这还没弹上吉他呢,先弹上寿星公的脑门了!晏北归!你可真行!”
晏北归的手在吉他上随意地拨了拨,调试了几个音,薄薄的眼皮轻扫了小少爷一眼,“我有多行,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呢么?”
傅波:“!!!”
卧槽!
麻麻,这不是开往幼儿园的车,他要下车!
晏北归是挺长一段时间没弹吉他了,吉他也有一段时间没用了。
有几根琴弦音准不对。
他低头校准琴弦,淡声对傅波警告道,“晚上别再招我。”
这都特么都能赖他?
“晏北归,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其实不姓晏,你姓赖呢吧?”
晏北归调试好琴弦了,几个流畅的音符从他指尖弹出。
傅波也就忘了刚才那么一茬,有点意外,“卧槽!你特么还真会啊?”
尽管刚才晏北归只是弹奏了几个音,但是傅波听出来了,是《月亮代表我的心》的调子!
“不会,就会这么一首。”
“别是年少无知的时候为了某个喜欢的女孩子学的吧?”
晏北归拨琴弦的手顿了顿。
傅波身子微微前倾,笑了,“还真是啊?”
不是为了喜欢的孩子。
是为了喜欢的男孩子。
现在他喜欢的那个男孩子就坐在他的面前。
晏北归没纠正他,“还听么?傅半仙?”
“听啊。干嘛不听?”
傅波曲腿坐着。
温柔、深情的从晏北归拨弄的琴弦中缓缓流出。
晏北归这个人,给人的整个感觉是非常冷硬的,眉毛过于粗黑,是那种传统的剑眉,眼睛不算大,但眼神很锐利,于是眉眼就显得有几分冷厉,更不要说他本身性格也是属于沉默寡言那一类型。
是个真正的酷盖。
就是这么一个人,弹起吉他来,却是格外地专注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