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和战斗让人肾上腺素上升,因此容易做出点出格的事情来。
我坐在咒灵的尸体上,看着对面死缠烂打非要跟出来的五条悟,神差鬼使地抬手摸了一把他的脸。
紫色的血在他白的发亮的脸上留下了过于刺眼的血痕,看起来就像他脸被我掐青了一样。我想了想觉得摸都摸了,干脆把手蹭干净了问他:“晚上有空吧?”
五条悟三两口把手中的草莓大福吞了,墨镜后头那双蓝的就像两块玻璃一样透明到让人背后发毛的眼睛瞪了过来,突然间扯出一个夸张的笑容,上下尖尖的虎牙抵在一起,让我条件反射地有些喉咙发紧。
“我没问题,不问问杰吗?”
他说完猝不及防把手上沾着的糯米粉往我脸上抹过来——看在是我先抹了他的份上我忍了,但是这家伙得寸进尺还要抹我头发上这就不行了。
女人的头发是除了自己和托尼老师之外不能触碰地绝对领域!
我们的撕打以五条悟这王八蛋用我新买的外套擦干净了脸宣告终结。
我一边收拾自己报废的咒具,一边冲五条悟挤了挤眼睛露出暧昧的笑容:“记得提醒夏油把那个带上。”
五条悟和我比了个ok的手势,一秒就拨通了夏油杰的电话:“杰,下午有空吧?”
“你下午把东西带上,老地方见。”
在五条悟三秒挂电话之前我一个爆冲扑过去又冲电话那头喊了一句:“顺便把假请了——我不要再被记过了!”
“知道了,”夏油杰的嗓音依旧是一贯的温柔,“要我把你的咒具报销单一起报上去吗?”
“不了,”我算了算这次损耗的咒具,想想要从自己的任务金里面扣多少之后沉痛地摇了摇头,“缝缝补补又三年,我再抢救一下还可以用,不用给我报销了。”
可恶,报销单为什么不能报百分之百啊!按比例报销学校是周扒皮吗!
“等下吃什么?”
五条悟挂了电话抬手就压在我肩膀上,被我拍下去之后干脆圈住了我的脖子,我差点没让他给勒死:“你家前面那条街上开了家新的甜品店——”
“我拒绝,现在是主食time,我绝对不会——”
“我请客。”
“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五条先生,我吃什么都可以我不挑食。”
我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不是我太穷,是和五条悟比起来谁都像穷鬼。
这个喝杯红茶都要放五六七八快方糖的男人这次推荐的甜品店口味倒是意外清淡,还挺对我胃口的。
早饭都没吃就和早起的社畜们挤着同一辆地铁祓除了一早上的咒灵,我也确实饿的快前胸贴后背了,闻着甜品店柔软甜蜜的香味,一时间灵魂都出窍了。
“吃吧,”五条悟点了一堆甜品把桌上堆得满满当当,坐在我对面颇为自满,“老子的眼光绝对不差。”
“只有在这点上能认同你一点。你今天没任务吗?怎么想到跑我这里来?”
我一口一个奶油小方的填着肚子,看着对面那个姑且算是我狐朋狗友的同学又问:“夏油也没有?”
“嗯。”五条悟一米八的身高坐在甜品店的小矮桌后面看起来有些憋屈,在两条长腿收了收依旧感到不自在后,干脆直接岔开腿把脚伸到我这边来:“杰也没有任务,反正你今天任务很简单,下午不就有时间了。”
和五条悟认识也不能算意外,毕竟整个一年级就这么点人,但是和他熟悉起来并且光速混成狐朋狗友,这就纯属意外了。
往事不堪回首,不是很想回忆起我们打了一下午街霸他把我按在地上一顿欧拉我一局都没赢过这件事情。
到目前为止,我们都以东京都立咒高专二刺螈同盟会唯二两名会员的身份混在一起——顺带一提家入硝子和夏油杰是名誉会员——不过也没有太常聚在一起的时间。
原因很简单,咒术师都很忙。
而且我是个没有感情的独狼,男人只会影响我出拳的速度,所以我也有段时间没和夏油还有五条聚过了。
“最近的东京倒是很安静,”我统计了一下这个月能拿到的奖金,心痛又少了一大笔钱,“等级高一点的咒灵也基本上没有出现——说起来上次我好像听说又找到了一根宿傩的手指?是你还是夏油去回收的?”
“是老子,”五条悟这次干脆白了我一眼,还抢了我的芒果班戟,“还不是你嚷嚷钱不够用了,老子好不容易找着一根手指你居然说有更重要的事情。”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