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媛手撑在门边上,神色不耐地摇头:“姓晓?没听过。或许是谁家养在外面的?回头我给你留意下。”
封褚禹却道:“不用,随便问问”
他扭头就要走,封媛却赶紧追上来喊道:“谁啊?有情况?”
“我走了,别说我回来过。”封褚禹头也不回地下楼。
“发条微信的事,还值得专门跑回来?”封媛站在楼梯口说道。
“我不回来,你会好好回答我?”封褚禹站在客厅回头望着她笑道。
说不好直接把他拉黑。
或者已经拉黑了。
封媛默默冲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然后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晚上任萱儿一家人过来。”
任家和封家有门亲事,所以往来密切。
“交给你了。”封褚禹话音刚落,人已经出了门。
封媛轻笑一声,她不喜欢任萱儿,不论做嫂子,还是什么弟媳,她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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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筱筱和封褚禹两个人见面时,明显生疏客气了几分。
两个人工作时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昨天下班后经历了什么。
阿霓看着两个各怀心思的人,不禁笑了笑,转而说道:“你们去楼顶,把那盆恋人间搬下来。”
“嗯。”
“哦。”
两人一同上了楼顶,封褚禹走在前面,姜筱筱跟在后面。
封褚禹搬着花盆下来,姜筱筱在旁小心地照看那几根枯藤。
就在最后一阶梯时,姜筱筱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趴下去,褚禹伸手去拉她,两个人从楼梯上摔下来,连带着他怀里的花盆摔得粉碎。
心有余悸的姜筱筱赶紧从封褚禹身上爬起来,转头就看见他额头撞了个包,脸上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划痕,有些迟疑地问道:“你的脸……”
是她的指甲刮到了他的脸?
姜筱筱暗暗攥紧了拳头,指甲把手心的肉硌得生疼。
封褚禹顺着摸了摸,不甚在意地说道:“没事。”
“对不起。”姜筱筱望着那白净的脸上,明显的红印子,愧疚不已。
“没什么大事,男孩子皮糙肉厚的。只是可惜了这盆恋人间。”阿霓走过来看着地上的碎片,伸手把枯藤从土里拎出来。
又得重新种了。
阿霓对他们说道:“知道规矩吧?”
在金羽庭工作,毁坏任何东西,自行离开。
“嗯。”封褚禹答道。
“什么意思?”姜筱筱却满脸问号,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迷。
看着封褚禹背着双肩包从金羽庭离开,姜筱筱不高兴地咬了咬下唇,跟在阿霓身后说道:“真要追究的话,也是我的责任。”
“这是你大哥的意思。”
阿霓脸上依旧是明媚的笑容,但语气间却有几分无奈。
姜筱筱一脸愕然,又想起昨天和大哥问起褚禹时的情形。
看起来,是她害得褚禹丢了工作。
她闷闷不乐地坐着,想起褚禹脸上那道伤痕,从阿霓那里要来指甲刀,坐在沙发上剪了半天的指甲。
“光秃秃的,难看。”阿霓过来拿走指甲刀,顺便评价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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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眼看着就要开学了,姜筱筱也不再去金羽庭上班。她把新收到的校服全部洗了,打算开学的时候穿。
“你要穿它上学?”涂音一脸嫌弃地问道。
就这难以恭维的款式,隆庆中学那帮富家子弟是不可能穿的。
姜筱筱却喜欢得紧:“不都是量身定制的?而且学生手册上说了要穿的。”
学生手册?
什么东西?
涂音一脸好笑地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们班同学都不会穿的。”
她一早就在姜筱筱的衣柜里塞满最新款的衣服,怎么就看上了这校服?
“没关系,我自己穿。”姜筱筱倒是无所谓。
而且穿上校服,就有种学校的荣誉感,而且这身校服比她以前的好看很多。
涂音见她态度这般坚决,也不再纠结,反正她是奔着学习去的,不在意这些没什么不对。
“这几天,先把这个练一下。”涂音手里拿着一把玉色横笛,递到姜筱筱跟前。
“啊?我不会。”姜筱筱拿着笛子,觉得有千斤重。
涂音却极有耐心:“我教你。”
“为什么学这个?”姜筱筱疑惑不解地看着六姐,其实是她对乐器兴趣不大。
涂音在手心转着另一支竹笛,朝她神秘一笑:“隆庆中学传统,开学第一天就要才艺展示。”
“可就这么几天,我也学不会啊。”姜筱筱犯愁起来。
“你那么聪明,一学就会的。”涂音显然对她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