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夏从没经历过实战现场平时撩拨沈听河就算了,一旦动真格,大脑就跟生了锈似的停在了某个地方。
房间的灯突然被熄灭季闻夏的眼前坠入一片黑暗,感觉都能听见沈听河的呼吸声。
“这是干嘛呢”季闻夏嘶了一声说,“还以为我又要瞬移了呢。”
季少这辈子掌握两个技能,一个是插科打诨乱撩拨人,一个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嘴上提着“瞬移”的事,手却偷偷把沈听河的手臂挣开,不然这种从背后被人搂着的姿势实在让他难受。
“哎你有没有发现,我这段时间瞬移得越来越莫名其妙了”季闻夏说“先前只有在碰到真正的危险的时候才会闪现到你身边,要么就是你碰到危险闪现到我身边,最近我这两次却都跟危险搭不上边。”
一次是平地摔一次是发烧季闻夏的这句话还没说出来就浑身一僵肩膀颤抖,猛地用短促的吸气声取代。他没能阻止某人把手乱放。
沈听河演过很多角色刑警攀岩运动员赛车手,什么五花八门的都有无一例外都演得很好。他会花大量的时间去打磨一个角色不论是体格还是专业程度上都起码谈得上入门,拍戏做到不露拙。
导演看中他年少时与同龄人相比的坚韧品性,看中他在演艺圈历练后的成熟稳重,偏偏他喜欢的是季闻夏与他截然不同的热情潇洒、心高气傲。
季闻夏在空气里的电流刺啦闪过的时候,紧紧抓住了沈听河的手臂:“沈听河。”这个瞬间,他心里划过一个念头:妈的,丢人丢大发了。
在这种时候,沈听河似乎对他说的话分外感兴趣,深黑的眼睛对上他的侧脸,低声问:“这次的瞬移确实挺蹊跷,你想过如果哪一天当众消失会怎样吗。”这个问题也是在问他自己,如果哪一天在所有人面前瞬移,情况会失控到怎样的地步。
“当众消失”是发生过的。
季闻夏想起了他在酒吧撞见瘾君子们的那一幕,如果不是当时场面一度混乱,他恐怕瞒不住,秘密随时被公之于众。
也许这个问题,早晚必须要解决。
“我,”季闻夏想说什么,正起了个头,就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被一瞬间的空白打断,“操。”
酥麻的感觉从他神经里炸开。
他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完,就被沈听河捏住下巴,不知轻重地吻住了,接下来分不清到底是喊了“哥”还是喊了“沈听河”,清瘦的手指用力地抓紧了他的手,矛盾地想让他松手,又不想让他松手。
某种程度上来说,季少犹如一个提裤子就走人的渣男。
顾得上自己,却忘了别人。
然而看在这回他压根不是存心的份上,“渣男”名号按在他头上,似乎不合适。浴室的水声听得他耳朵都在发烫,他有一阵子的放空自我,什么都没想,也什么都想不动。
想来想去,在脑子里盘旋的都是那一句话。
丢人丢大发了。
沈听河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出他在装睡,整个人钻进了大床靠墙的那边,弓着身子,让人很想上手揪住他的衣服。他走了过去,坐在床上:“在想什么,面壁思过?”
季闻夏想也不想,顺嘴就说:“在想什么时候可以也给你来一发。”
“”沈听河安静两秒,伸手把他连人再被子拽了过来。他发觉自己半小时前的行为,居然没能让季少对他自己匮乏的实战经验有哪怕半点认知,明明光是被碰两下都成这样了,还敢张口就来,不禁随口笑道,“别瞎撩,睡觉。”
季闻夏含混地冒出一句话:“渣男啊。”
沈听河觉得这话实在是匪夷所思,低头看了下去:“说谁渣男。”
季闻夏掀起眼皮,仰起了头,盯着他看:“说你。”
沈听河依然波澜不惊:“为什么突然冤枉我。”
季闻夏:“因为你提上裤子不认人。”
沈听河仔细琢磨他这句话,在他极具穿透力的注视下,缓缓问:“我提的是谁的裤子?”
季闻夏:“”
季闻夏盯紧了沈听河的俊脸,目光无所畏地从他眉骨眼睛鼻梁嘴唇上扫过。
沈听河也看向他,唇角弯起,笑了一声。
季闻夏一向在沈听河面前可以肆无忌惮地撩他,撩不过就干脆动手,伸手,拽住他宽松睡衣的衣领,拉到眼前,堵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憋屈地磨出一句话。
“操,不准笑!”
两周后,三天三夜最后一期的录制结束,宣布收官。
季闻夏跟节目组的人出去吃了顿饭,庆祝节目顺利录制结束。何宴由于要出席一场商演,无法参加这顿饭局,在群里发了一大段话,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照顾,他和所有人相处都很愉快。
从录节目的第一期至今,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吴山笑道:“三天三夜从开播到现在,收视率一直在上升,节目效果很完美,达到了我最初的预期,这份成功离不开在场每个人的努力!来,我敬大家一杯!”
大家聊起这段时间的经历,都很有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