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道呵斥传来,却已为时已晚,只见孤零零的一只手一抽一抽的在地上喷出一股一股的血。
“啊!”泼皮另一只手攥住断腕处发出哀嚎,周围泼皮和赌客们见状立马四散逃窜,却有六个看起来训练有素的汉子,拿着短棍将罗莎莎围在中间,刚才呵斥之人正站在几人不远处,却正是那鲸鲨帮帮主次子钱仲义!
这钱仲义从杨家船坞出来正憋了一肚子气,没想到小小杨家居然敢和他硬顶,心中恼火,想着该如何报复。
忽见港口鲸鲨帮的赌摊旁有一女子将一泼皮踢倒在地,那泼皮钱仲义刚好认识,是这赌摊的负责人之一,平时对他阿谀奉承没少拍他的马屁,犹豫着管不管这事,却见那女子抽出刀来,大喝一声带人将她围住。
“你是何人?居然来我鲸鲨帮的底盘撒野!”钱仲义心中恼怒:现在什么人都敢欺辱鲸鲨帮了?
罗莎莎正在气头上,微眯着双眼,将另一把短刀也从包裹之中取出,抽出奇形短刀,展开双刀拉开架势,道:“你们是他同伙?”
钱仲义这才仔细观瞧,竟是个柳眉杏眼的小娘子,不由得冷笑一声,道:“小娘子长得挺俏,下手可挺狠啊!”
罗莎莎冷冷道:“他的爪子不干净我就剁了!你的嘴巴不干净信不信把你舌头割下来!”
钱仲义一听,不由得被气笑了,这么多年没有几人敢对他不恭不敬的,今天一天就遇到两拨,直接对几个手下,道:“赵小二的手在我面前被砍了,我也不能不管,给他十两银子治伤,把她给小爷抓了抵债!”
罗莎莎早已凝神戒备,听见对方的话马上当先出手,一下挥刀断了其中一人几根手指,转手又奔向第二人,却被另一人的短棍拦住,其他四人的短棍也齐齐袭来,罗莎莎瞬间便与剩下五人斗在一处!
她的身法灵动,五人的短棍几乎都是擦着她的衣摆而过却碰不到她,她的刀法也大多都是挑、刺、撩,双刀舞出片片刀花,好似在跳舞一般赏心悦目。
五人的棍法则是直来直去,看起来类似有些军中的刀法的影子,大开大合之中却有着精妙的配合,刀来棍往中,罗莎莎渐渐陷入苦战,拿出浑身本领也仅能自保,钱仲义带来的几个大汉,虽然功夫不如她,却靠着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棍阵,将她渐渐压制。
钱仲义在一旁嘴上确是不停骚扰,其实是在进行攻心之策,只听他道:“小娘子,你不要反抗了,只要陪小爷一宿,这个事我给你做主了!”
罗莎莎咬牙切齿却无法靠近他,他又道:“要不你服个软,给赵小二磕个头,再给小爷吹个箫,我便做主放了你,如何?”
罗莎莎已经忍无可忍,提刀想要朝着他冲过来,却被五人稳稳围在当中,几乎只能在原地打转,左撩右砍、上蹿下跳,确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甩开几人。
罗莎莎此时已经预见了自己被捉的下场,双刀拼命挥舞,却再未能伤一人,口中愤怒的喊着:“有种和姑奶奶单挑!”
钱仲义看出她已经是强弩之末,继续出言激怒着她道:“好啊,今天晚上小爷就和你单挑,明天再让他们群殴,咱们一替一天,你看如何?”说着还故意漏出夸张的淫笑。
不远处传来一声嗤笑,道:“嗤!哎呀堂堂少帮主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带着一群爷们围攻一个女子,真是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