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医生,这是我们队里年底的分成,是我提前预支的一部分钱,您把它给收下吧,至于剩下的钱,我们一定会慢慢的还给您的,就是这时间可能会长一些。”
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冯大力对于夏清柠是真心实意的敬佩和尊重,哪怕她看上去还像是一个小姑娘,但是从她的身上,他看到的是坚持和善良。
许多时候连他都已经看不下去了,可是夏清柠是不怕脏,不怕累,永远冲在第一个。她还带动了村子里好几个年轻一些的妇女,跟她学习了一些常见的急救知识,比如像是如何止血、摔伤之后应该怎么处理、被毒蛇咬伤之后应该怎么做,如此种种对于他们来说,这些都是他们日常生活中十分常见的,以前就只能够凭藉着自己的经验,对不对也只有试了才知道。可经过她的这一番教学,不异于一场及时雨。
夏清柠看了一眼冯大力手中的东西,尽是些一毛两毛的毛票,厚厚的一沓,说实话也并没有多少钱。
夏清柠想了想,将钱收了下来。
“冯叔,您放心吧。这件事情只是我现在打头阵,像是之前所用的药材等这些东西,都是上面支援给咱们的。等再过两天就会有人过来接手,到时候人就会多起来,你也会轻松许多。”
听了夏清柠的话,冯大力扯了扯嘴角。
早在夏清柠刚来村子里的时候,她就已经告诉了他这件事情防疫中心的领导就已经知道了。只是因为夏清柠主动请缨前来治疗,加上现在也没有足够的人手,这才造成了之前的局面。现在东西也是不断的朝着五里村运来,听起来,离夏清柠离开的日子也是不远了。
五里村还算是发现的早,所以这控制病情就早,最严重的病人,也不过是发烧畏寒,脸上和身上分布着凹凸不平的红色结节,手脚略微有些行动不便,但这些并不影响他日常的生活,更别提,现在有了夏清柠这个大bug在,自然就不会坐视不理。
只是就夏清柠知道的是,最严重的病人如果不加以控制,还有可能会造成肢体的残疾。随着年纪的增长,还会有不同的并发症。如果得不到良好的医治和复建,这一批人将会变成最可怜的那一批人。
所以就她知道的的是,许多人后期因为没有资金来源,上头只有低保和补助,但相比较于药钱和康复钱,许多人的钱全部消耗在买药吃药上面,最基本的生存都成问题,这就是20世纪八九十年代麻风村最真实的写照。
注意:原型为四川大营盘村和台湾记者张平宜,以下文章来源于百度,与君共享
当时,她是台湾中国时报的资深记者,工作稳定,家中有一栋4层楼的依山别墅,并配备佣人,开跑车,爱时髦,生活无忧。
像一些同龄女性一样,随着小儿子的降生,她打算辞职当专职家庭主妇。在辞职前,她安排了最后一次采访任务跟着国际救援组织到云南、四川一带的麻风村考察,当时她来到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一个叫大营盘的小村庄。
从1959年开始,因为麻风病的蔓延,当地政府在大营盘建立了麻风康复村,对麻风病人实行隔离集中的治疗,张平宜到来的时候,这里已经遭受麻风病侵蚀半个多世纪。
第一次从台湾深入到大陆偏远底层的农村,穷山恶水,生活条件极其恶劣。封闭隔绝的破败景象让她震惊。这些村子极为偏僻,利用自然地形与世隔绝,仍停滞在无水无电、刀耕火种的原始社会。无家可归的老残病人遭疾病侵袭,有人眼瞎、鼻残、五官严重扭曲变形,有人缺手断脚,只能在地上匍匐爬行,包伤口的布烂了,苍蝇在周围围绕,走过的地方都是血痕。
“那里的孩子,他们没有一个穿着像样的衣服,很多人光着身子,身上脏得只能看到两颗眼珠子,眼神空洞,”初到大营盘时,张平宜很疑惑为什么这个地方的孩子脸上都长满了一颗颗的痣直到她走近一看才知道“天啊!那不是痣,而是一只只苍蝇停在孩子们的脸上。”
他们是麻风病人的子女,生在麻风村、长在麻风村,除了集体户口外,他们没有自己的身份。麻风病人尚有身份和补助,他们的子女却一无所有,麻风病人的第二代、第三代不仅是文盲,更是所谓的“幽灵人口”,背负着麻风病人的宿命,他们走不出麻风村。没办法读书,个别人只好隐瞒身份到外地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