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林心悠早早就起来了,她给自己化了个淡妆,和从前永远素面朝天的她不同,现在的她很喜欢化妆的感觉。她的睫毛又长又密,无需粘假睫毛,只刷刷睫毛膏,就显得浓密卷翘,同时衬得眼睛更大。再打上粉底涂上口红,气色也显得好很多,整个人看上去便和以前灰头土脸完全不一样。
林心悠将车开到舒毅楼下,还好,舒毅住的这个小区是个比较新的小区,空地还算多。林心悠找了个不碍事的空地停了,给舒毅打电话,只一声便被接了起来。
“舒老师,我到您家楼下了。”
“好的,我马上下楼。”
很快,楼道门打开,穿着T恤和休闲裤的舒毅从里面走出来,左右张望一下,便看到了林心悠的车子。
他走过来,正准备拉开副驾驶的门,林心悠却从车上下来了,“舒老师,我路不熟,你开车可以吗?”
舒毅笑笑:“非常荣幸为美女效劳。”
两人交换了位置,开着车走了。
洪华清下楼倒垃圾,正好目睹了这一切,若是以前,他没见过林心悠,见到了也不会怎么样,可偏偏那天林心悠去到纪氏的时候,他曾远远地看了一眼。
洪华清这人记性特别的好,虽然只是瞥了一眼,但也记住了林心悠的长相,今天猛地在自家楼下看到,洪华清稍微愣了愣,就反应过来那是纪太太。
看着林心悠和那个男人说说笑笑的样子,洪华清觉得自家老板的头顶颜色还是挺青春的。如今纪总两口子在闹离婚,作为纪兰舟的最得力的特别助理,洪华清自然能够感受到他老板这一阵子的不对劲,工作效率变差了,有的时候竟然会发呆。而这些变化都是从老板收到林小姐那份离婚协议书后开始的,洪华清敢用他家老板脑袋上的头发发誓,他老板绝对是不想离婚的。
于是,幸灾乐祸的洪特助拨通了自家老板的电话。
纪兰舟昨晚就觉得头晕目眩,鼻子不通气,今早症状更加严重了,叫了家庭医生过来看了看,说是他最近太过疲惫导致的伤风感冒,给他开了药,让他好好休息。
纪兰舟吃了药,又躺回去,药效才发挥作用,正迷迷糊糊呢,放在枕边的电话响了,他随手抓过来,就听到自己的特助神神秘秘地说:“纪总,您知道我今天在我家楼下看到谁了吗?”
纪兰舟没好气地说:“你大周末给我打电话就是想说这个?如果不是公事就没有必要向我汇报了。”
洪华清马上说:“我看到您太太了,她开了辆宝马1系的车,挺新的,过来接一位帅哥,后来那位帅哥开车,太太坐在副驾上,两人一起离开了。”
纪兰舟觉得自己鼻子不通气的情况越发严重,他都有些喘不上气了,“那男的是谁!”
洪华清说:“好像是前两个月才搬过来的,我就在楼道里遇到过一次。不清楚叫什么,纪总需要我帮您查查吗?”
“查什么查,她爱和谁在一起和谁在一起。居然开起宝马1系了,林家落魄到这地步了?呵,限量款的兰博基尼一直放在车库里落灰,也没见她开过一次。”
洪华清觉得自家老板可能早饭吃的饺子,说起话来都有些酸,而且宝马和兰博基尼似乎指代了什么。但精明的洪特助自然要顺着老板的话说,“好的,纪总,我就跟您汇报一声,不用查的话,就没什么事了。周末愉快。”
纪兰舟不等洪华清说完就挂了电话,把手机随手一扔,拉上被子蒙住了头,他感冒的症状被这通电话一折腾又严重了,不舒服,非常非常不舒服。
过了没两分钟,纪兰舟猛地掀开被子,抓起手机,给洪华清回拨过去。
“清华,你去查一下,那个男的是谁,干什么的。”
洪华清先应了,“好的,纪总,我马上就查。”然后他顿了顿说,“纪总,我叫洪华清,华清池的华清,不是清华大学的清华。”
纪兰舟:“……抱歉。”
“没事,您叫错我的名字没有关系,但您要是叫错了太太的名字,我想她一定是很伤心的。”
纪兰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嘟的断线声,洪华清摸摸鼻子,觉得自己估计是捅到自家老板的肺管子上了。
但纪总这个永远记不对名字的毛病还真是挺让人无语的,幸好纪总也知道自己有这问题,一般喊人的时候不喊名只喊姓,比如小赵、小李、张副总、刘特助等,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纪氏集团那雷厉风行精明果断的纪兰舟是个永远搞不清别人名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