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酒楼,秦松要了二楼一间雅间,点了不少酒菜。
等了一会,吕不平一副蔫蔫的样子走了进来。
“吕兄,老规矩,迟到者罚三杯!”
秦松起身嚷嚷道。
换作以前,吕不平一定会找各种理由推辞,这次却无比爽快,竟然一声不吭,上前拿起酒壶满了一杯。
“咕噜”
一口干下。
再倒一杯。
“咕噜”
又是一口再下。
再满一杯。
“咕噜”
此番举动,颇有江湖豪杰之风范。
“厉害厉害,吕兄,快坐下,咱们一起喝个痛快。”
接下来,杯来盏往,一壶酒很快见底,又上了一壶。
这时,陌子鸣终于问出了心中疑惑:“吕兄,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对对对,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秦松也不由得附和了一句。
“唉”
吕不平闷闷喝了一口酒,随之长叹了一声:“多谢二位兄台的关心,小弟最近的确有点烦心,倒也不是因为考试的事。”
“那是因为什么事?家事?”
陌子鸣下意识问。
吕不平没有回答,而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样子,算是默认了。
于是,鸣子鸣不经意与秦松对视了一眼。
涉及到家事,有些话就不太方便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哈哈哈,既然吕兄不方便讲,咱们便不问了,来来来,喝酒喝酒,正所谓一醉解千愁”
没料,秦松这句话却让吕不平苦笑着摇了摇头:“谈何容易?也有一句话叫做借酒浇愁,愁更愁。”
得,看来这天也不好聊。
继续喝了几杯酒,吕不平终于还是一咬牙,道:“也罢,这事我要不讲出来,早晚会憋坏。”
“吕兄,到底什么事?”
秦松有些好奇地问。
吕不平又喝了一大口酒,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缓缓道:“不怕二位兄台笑话,我们吕家恐怕快要散了。”
“啥?”
“这么严重?”
陌子鸣与秦松不由齐惊呼。
毕竟,吕家在钱塘县虽称不上大富之家,但几代人的积累也不可低估,家中有粮,城中有房,城外有地。
“吕兄,你是不是想多了?没听说你们家的生意出什么问题啊?”
秦松忍不住又补了一句。
吕不平苦笑着摇了摇头:“表面上,生意暂时没出什么大问题。
但,人心一旦散了,家一旦垮了,还谈什么生意?”
“这”
听到吕不平说的如此严重,陌子鸣不由与秦松讶然对视了一眼。
“吕兄,有什么话你敞开了说,或许我与陌兄能帮得上忙。”
“一言难尽”
吕不平长长叹息了一声,闷闷地喝了一口酒。
随之开始讲解:“自打我父亲故世之后,大哥几乎挑起了整个吕家的重担。
与大嫂也算得上恩爱,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将我们吕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但这一切正在走远
前段时间,我发现大哥像变了个人似的,话越来越少,在外过夜的时间越来越多。
这倒也罢了,最可怕的是家里的管家悄悄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秘密。
他说无意中发现我家大嫂与一个下人
当时我打死都不信,毕竟大嫂一向贤良淑德,克己守礼,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但是现实却给了我迎头痛击。
那天晚上大哥又没在家,我也不知回事,鬼使神差一般悄然来到西院。
结果,亲眼见到那个下人鬼鬼祟祟摸进了大哥大嫂的房间
直到那一刻我方才知道,再怎么样我也欺骗不了自己了。
现在,我只能逃避这个现实。
因为我无法面对一无所知的大哥,无法面对离心背德的大嫂。
这件事一旦捅破后果不堪设想。
我大哥一向视名声胜过他自己的性命,他要是知道大嫂背着他偷汉子,恐怕恐怕真的会闹出人命。”
听完缘由,陌子鸣终于明白吕不平为何心事重重。
换谁遇上这档子破事,估计都会左右为难。
不说吧,心里憋屈的慌。
说吧,有可能会闹的家破人散。
“这咳,的确有点难为吕兄。陌兄,你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秦松不知如何安慰吕不平,干脆瞟向陌子鸣,一脚将球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