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里,装着三颗鸽蛋大小的药。
“这就是最厉害的药?”
鹧鸪哨迟疑着问了一句。
老药农洋洋得意道:“在这个大寨子里,我的药,最厉害。保你用过一次,还想用第二次”
说到这里,老药农又一次意味深长瞟向红姑。
这下,连老洋人也感觉不对劲了,忍不住与鹧鸪哨对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十块大洋”
老药农冲着鹧鸪哨摊手。
老洋人吃了一惊:“啥?你这药是金子做的吧?来,让我看看”
老药农一把将药收回,道:“我的这个药,有一味草药必须要去瓶山上采。
山上有许多毒虫,要是被它们咬上了,那是必死无疑”
听到这里,红姑忍不住道:“你怕什么毒虫呀?被咬了吃颗药不就完了?”
老药农忍不住凑到鹧鸪哨耳边说:“看来这姑娘不知道这药的药性,这是给男人吃的”
“说什么呢?说大点声啊。”
红姑听不清,有点急。
“他说,这药是专门给男人吃的”
容保咦晓大声回应。
鹧鸪哨装模作样偏头看一边
老洋人一脸坏笑
看这误会闹的。
鹧鸪哨明明问的是克制毒虫的药,老药农说的却是厉害的药,而且专门给男人吃的。
双方讲了半天,鸡同鸭讲。
“喔喔喔”
这时,半空中突然响起一阵响亮的鸡鸣声。
一听这鸡鸣声,鹧鸪哨不由脸色一惊,下意识瞟向院子一角
“爹,这鸡要不要杀?”
老药农的傻儿子拎着刀走过来问。
“随便随便”老药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于是,傻儿子雄纠纠气昂昂拎着刀走向鸡窝
那鸡窝也是与众不同,几乎与一间屋子大小。
一阵骚乱的动静之后,傻儿子一脸狼狈地逃了出来,明显吃了个大亏。
“喔喔喔”
鸡鸣声再次响了起来,听起来竟然有几分示威与得意。
鹧鸪哨急急起身走到鸡窝边打量了几眼,随之道:“药我不要了,十块大洋可以给你。”
红姑一脸惊疑:“你给他钱干啥?”
“我要这鸡!”
鹧鸪哨抬手一指。
“不行不行”老药农当即将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
“师兄,你疯了呀,十块大洋买只鸡?”
老洋人风风火火奔了过来。
结果,鹧鸪哨却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管,然后又冲着老药农道:“如若你肯割爱,我愿出一百块大洋!”
“一百大洋?”
这次,连红姑也以为鹧鸪哨疯了。
买头牛都用不了这么多钱。
老药农愣了一会,随之意味深长道:“看来兄弟是个识货之人。”
鹧鸪哨一脸凝重道:“明人不说暗话,此鸡非凡种,名为怒晴鸡。
其声高昂嘹亮,响彻云宵,其爪锋利无比,可碎石裂金。
名字中虽有个鸡字,但却不是家禽”
“啥?鸡不是家禽?哈哈哈,难不成是凤凰?”
红姑忍不住笑出声来。
鹧鸪哨缓缓解释道:“湘西自古便有凤凰玄鸟的图腾,地名也多与古代凤凰传说有关。
比如此地名曰怒晴县,怒晴,乃凤鸣之象。
此雄鸡眼皮在上,身披彩羽金爪,根本就是世间罕间的凤种”
“师兄,这鸡它真有这么神?”
老洋人听得一愣一愣。
“没错,它可以克制山里的毒虫。”鹧鸪哨点了点头。
“哈哈哈,兄弟果然眼力不凡不过,既然我的鸡如此珍贵,你就算给再多的钱我也不卖。”
一听此话红姑火了:“你这老头,告诉你鸡的缘由不是让你坐地起价”
“咋?你们还想强买强卖是不?”老药农也火了。
“既是天地灵物,又怎能以金钱衡量之?”
这时,院中响起了一道男子的声音。
“嗯?”
鹧鸪哨皱了皱眉,不由得斜眼瞟了过去
院中,又进来四个不速之客。
正是陌子鸣、九叔、四目道长、一休大师。
“你们这是找谁?”
老药农眼见着四人有僧有道,不由一脸疑惑起身问。
陌子鸣微笑着上前拱了拱手:“大叔,我们是为了你这只怒晴鸡而来。”
“啊?”
老药农下意识瞟向鹧鸪哨。
鹧鸪哨皱了皱眉,忍不住抱拳相问:“不知这位兄弟要怒晴鸡做什么?”
“自然是用来克制山里的毒虫”
“喂,你们什么意思?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你们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红姑听说这鸡可以克制毒虫,自然不乐意有人半路上杀出来抢生意。
“问题是,这位大叔也没答应卖啊?对不对?”
陌子鸣冲着老药农笑道。
“对对对,我这鸡是宝贝,不卖,给多少钱也不卖。”
“大叔,如果我能驯服这怒晴鸡,让它自己跟我走那你能否割爱?”
陌子鸣笑咪咪问了一句。
“它自己跟你走?哈哈哈”
老药农似乎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捧着肚子笑个不停。
“师兄,怎么办?”
老洋人也急了,走到鹧鸪哨身边小声问。
“先看看情况再说。”
鹧鸪哨已然看出陌子鸣四人并非普通人,一时间倒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先观察一下情况。
这时,四目道长忍不住道:“秋生,这怒晴鸡真有你说的那么神?”
“师叔,神不神的到时你就知道了。”
四目道长却有些不服气:“不就一只鸡么,我还真不信驯不了它,我去试试看。”
“道长请便。”
老药农似乎对自家的鸡相当有自信,冲着四目道长摆了个手势。
于是,四目道长昂首挺胸走进鸡窝
“喔喔喔”
结果,他一进去,怒晴鸡便发动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