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站在一边说着风凉话,然后便开始整理他今天新采来的草药。
褚南欢捂着胸口扶着石台,痛得将身体缩成一团,艰难地开口:“请问老老先生,救我回来时可曾看到一个酒坛?”
老者坐在地上,将草药铺开,用湿布认认真真地擦拭起草药上的泥巴和杂质,听褚南欢问起酒坛,便用下巴指了指洞外。
“就在洞口放着呢,我看那个坛子不错,刚好可以用来泡药酒,便把它洗干净放在太阳底下晾一晾,咋了?你要那坛子还有用吗?”
“那那老先生可注意到了坛子里的药?”
“你是问那丸丹药吧!我早给你服下了。”
“已经服下了?”褚南欢心说这下完了,只能硬扛了。
“前日早上把你从江边捞上来时就捏碎给你服下了,要不然你怎么会挺到此刻才痛?”
原来这已经是她跳江后的第三日了,外面是怎么个情况她也不得而知,这么久没找到她,赵煜晗会不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也不知道梁斐桓最后有没有跳下江来寻她?
好痛,也好累!
“先生你这里可有止痛的草药?”
褚南欢实在忍受不住,便想向老者求助。
却见那老者将手中的草药放在地上,看着褚南欢语重心长地说:“你这娃娃,看着挺聪明的呀!咋就想不来事儿呢?我都把你捞上来了,还把你带到这里,为你医治伤口,若有能减轻你痛苦的药我会不给你用吗?”
听老者说完,褚南欢也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很没水平。
惭愧之余也不敢再多问了,只能默默承受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等到老者擦完了草药,褚南欢才渐渐觉得好了起来,并且像前几次一样,疼痛过后总觉得体力似是恢复得快了些,已经可以站起来慢慢挪动身体了。
看着那老者擦完了草药就拿到洞口的石板上铺平晾晒,又将已经晒好的草药拿进来,换上一口干净的砂锅,在火上翻炒了一会儿,这才将草药放在一个个用藤条编的篮子里。
“老先生,请问荔江上有断崖的那个关卡,离此处远吗?”
老者见问,便皱起眉说:“你说的是硕关?”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那个关卡的名字,只知道那里有个断崖,崖上有个石碑。”
老者一拍手,“就是了!你问这干什么?那地方离这儿倒是不远,怎么?你要去那里吗?”
“嗯,我和家人约好了在那里碰面的。”
褚南欢不知道赵煜晗是否还等在那里,可是现在如果直接去荫雀县,只怕自己不是饿死在路上就是病死在路上。
老者闻言瞪了褚南欢一眼,冷言道:“你要走我不拦你,只是你自己的身子你应当清楚,虽然有蛊吊着你的命,可蛊毕竟也只是蛊,也有竭尽之时,若一味强撑,终是要蛊枯人亡的。”
褚南欢一听她身子里有蛊,忙硬撑着走过去扶住老者的胳膊说:“老先生你说什么?我体内有蛊?”
老者莫名其妙地看着褚南欢,点头道:“废话!难不成是我体内有吗?”
“先生可知我体内有什么蛊?”褚南欢心里又紧张又害怕,似是要揭开一个很大的秘密一般。
只见那老者有些为难地说:“这蛊我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但这蛊虫却常见,乃为杨蜘。”